他随后又说,“不瞒道长,我生前也曾在正一道修行,算是半个正一道弟子,本日还多谢道长为我解惑。”
他笑了笑,“判官府邸都在酆都城,你刚来阴司不晓得也普通。你先听我跟你说一下大抵案情,迩来一段时候川渝两地有很多人寿命已至,但各地地盘庙、城隍庙却鲜有阴魂前来报导,我们派人去查了,但所调派出去的阴差皆有去无回,各地地盘也都查抄了本身所统领之地,无一所获,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上面给了我三天时候,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正要前去阎罗殿里复命,刚好碰到了你,小娃你能说说这是如何回事儿吗?”
我听着这些话,只感觉设置得奇妙非常,恰好把锋芒指向了陈玉阳,搞不懂柳承这脑袋是如何长的。
我嗯了声,公然是柳承搞出来的。怕是他这会儿正坐在床前看我的窘境呢。
一听这话,郑姓判官吓了一大跳,“这话可不能胡说,阴司哪儿有第三位大帝。”
这郑姓判官大喜,不过旋即又道,“这三头玉阳又是如何回事?”
我看着中间摇点头,却听得耳边传来柳承声音,说道,“不消找,你在酆都,我在床前,臭小子睡得倒挺舒畅,接下来我说甚么,你就跟着说甚么。”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说出来,因为那陈玉阳是正一道的,一旦说出来,怕是会连累到正一道。
刘仁通当时到了我们村见了柳承后下跪告饶,当时大好的情势被刘仁通给粉碎了,不然现在阴司或许已经抓到了陈莹莹另有我们,他被贬职也是理所当然,想来柳承是晓得刘仁通被贬职的事情,以是才让我来这里。
只是我不晓得他为甚么搞出这些事情来,这里较着就是阴司,阴司的人见了我,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喽,怔怔盯着这小我说了句,“我不会破案。”
我明白了柳承统统安排了,这小我是正一道的人,让他去清算那陈玉阳,即便发明陈玉阳是正一道的人,应当也会把这事儿瞒下来,不至于连累到正一道身上。
当即起家对我鞠躬行了一礼,“见过道长。”
我问道,“那你如何不在川渝?”
一听我是赊刀一脉的,这郑姓判官当即生出敬意,又听了我那句不问春秋,则觉得我看起来只要十来岁,实际已经是个几十岁的老头了,不然为甚么会这么早早就下了阴司?
先前感觉柳承的脑筋能够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当我说出这几句话的第二个意义后,就感觉他脑筋必然跟别人不一样,仅仅四个词,就把统统来龙去脉全都包含了出来。
我嗯嗯点头。
不过稍一会儿,这郑姓判官道,“奉先市司殿刘仁通前几日被贬职调往别处,司殿位置刚好空了出来,我看道长本领不弱,必然能胜任这位置,不如……”
我说完后,这个姓郑的判官呆呆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的春秋不像是能说出这类话的人,是不是有人教唆你?”
我还是遵循柳承给我的指导说道,“三头是指阳间的三头村,三头村被三座山环绕,而三座山别离属于三个分歧的乡,夙来有一村踏三乡之说。而阴司地盘只愿少一事,不肯意多一事,以是这三头村就成了三不管地带,你们查不到三头村很普通。至于玉阳,是指三头村一个名叫玉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