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固然打扫了,他屋子里始终还是有一股子霉气,常日也没人情愿到他家来,我进了屋就嫌弃地搓了下鼻子,李老头难堪笑了笑说,“这些东西等我找个时候去丢掉,之前本来想着能够有天会用得上,现在日子垂垂好起来,也就用不上了,都发霉了。”
听柳承说大抵已经摸清楚了是如何回事,大爷爷才点着头说,“那就好,那就好,早该消停下来了。”说完在屋子里站了会儿才出门。
柳承听罢点了点头,然后问爷爷,“你们这四周有山神庙吗?”
李老头听后愣了下,然后从兜里摸摸索讨取出了一张符来,递给了柳承说,“刚才我去的路上,瞧见了这张符,就给捡了起来,柳徒弟你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张。”
柳承问这话的时候,目光一向没有从爷爷脸上移开,而爷爷听了‘山神庙’这三个字,很较着神采僵了下,随即又规复了普通,“有是有一个,不过破四旧那会儿被推倒了,以后也就没人建山神庙了。”
柳承拿着稻草人看了会儿,又把稻草人放回了木盆里,将木盆推回了床下,叮嘱我说,“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柳承笑了笑说,“掉了一张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
羽士在乡村人眼里但是比端公还短长的人物,就会三样的王端公不管到了哪儿都会遭到礼遇,更别说是羽士,柳承也没回绝,瞥眼问了我一句,“你去吗?”
李老头有小我尽皆知的弊端,那就是喜幸亏内里捡东西,常日里别人家丢的烧毁旧电池,陈旧衣服,他都会捡回家,现在他家里光装这些烧毁物品的麻袋都有好几袋了,村里人都说他是穷疯了,李老头对此却说,之前公社化的时候破布都没得穿,万一今后再来一次,他捡的这些东西很有能够就能拯救。
柳承也忙转头望床下看去,并挪着步子往床边走去,到了床头哈腰下去,从床下取出了一木盆来。
柳承立马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笑着跟李老头说,“就是这张。”
柳承接过符纸,翻开来看了下,我也在中间瞥了眼,惊觉这符纸有些熟谙,忙对柳承说,“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