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甚么?”李景珑警戒道。
“如果青雄不来。”李景珑说, “那么,不就得在长安过年了?”
袁昆答道:“万般烦恼,皆由心起,不必庸人自扰,你爹还是是疼你的。”
说也奇特,两人朝那步队里一站,内里算命的便快了很多,说不了几句话便轮到他们。正在踌躇谁先进,李景珑要让鸿俊先时,内里却道:“李长史先请。”
当天, 李景珑发起回长安去,陪鸿俊找点好吃的, 也趁便等青雄。鸿俊便终究撤销了昨夜的烦恼,带着鲤鱼妖分开骊山。虽说在哪儿等都一样,金翅大鹏鸟要找来时, 天然会来, 可总感觉在驱魔司里放心点儿。
鸿俊笑道:“回家我带着你去,你想回长安了,再一起下来也行。”
李景珑也没想好,鸿俊说:“想问姻缘吗?”
“唔,不是黑蛟。”那青年男人说,“不必担忧。”
“赵子龙,哎,说你呢。”鸿俊把鲤鱼妖抱了出来,鲤鱼妖正在睡午觉,眸子子转了转,醒了过来,张着嘴歪过脑袋,朝袁昆看了一眼。
李景珑朝后退,袁昆悠然道:“将你上衣解开,快,前面人还等着呢。”
李景珑微一笑,答道:“几招掌法,几招剑法。”
“是。”青年男人点头,说道,“外头那位能瞥见你的将来,我能看破你的内心。我们不能算是妖怪,固然……我偶尔也会吃人。不过起码现在不吃人。”
鸿俊“呃”了声,说:“是我惹他不欢畅了。”
鸿俊错步,回身,青雄如金鹏展翅,鸿俊则如翩翩孔雀,练武时神态自如,极是赏心好看。
鸿俊跟从青雄回身,双掌错分,凝神视掌,掌中五色神光流转。
袁昆:“如何修炼成这德行,太没美感了。”
“你……”重明谛视青雄双眼,烦躁不安地出了口气。
鸿俊便莫名其妙,到得后院中,忽见青雄,顿时大呼一声上前去,青雄拉开架式,正在教李景珑打一套拳,听到鸿俊叫声,便回击一指,点住他的额头,把他抵住。
鲤鱼妖则踉踉跄跄,连行动都充满了茫然。
鲤鱼妖顿时惨叫一声:“鲲神!鲲神!您是鲲神吗?!”
鸿俊:“你真的是鲲神吗?青雄在哪儿?快奉告我!你见到我爹了吗?”
“他朝你做了甚么?”鸿俊问。
李景珑解开单衣,暴露左胸,说:“你想看我的心灯?”
两人分开鱼跃龙门,正要分开西市时,忽见书店一侧的店铺门外排着队,站满了人。
袁昆说:“你留张欠条,欠我一个灵魂。”
李景珑转头,看不见鸿俊出去,袁昆在里头说:“还不快走?非要不时候刻在一处才心安?”
重明、青雄与袁昆三人立于顶上,落日投来,琉璃瓦流光溢彩。
袁昆:“你爹脾气不大好罢。”
鸿俊“嗯”了声,不敢打岔,青雄又解释道:“全套掌法,只要两式,一式是‘放’,一式是‘收’,五色神光乃是人间最强的宝贝,虽不免有禁止之物,却蕴神魔一体之力……”
“到后院去罢。”袁昆说,“你是个好孩子,要走的路另有很长。”
鸿俊瞥见李景珑胸膛上,有一道火焰般的飞舞印记,像道瘀青。
“准得不可呢!”百姓朝李景珑说道,“明天来的长安!只算三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