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濯道:“三年未见,公孙先生剑法精进如此,佩服!佩服!”那人闻言,神采蓦地大变。刚才他连进三招,一气呵成,虽将宇文濯逼退两步,但三招一过,宇文濯不但止住颓势,且看出本身来源,武功高强犹在其次,其见地之广、辩人之明亦足令人爱护。本来此人三年前曾与宇文濯有过一面之缘,而后便绝迹江湖,游历蛮夷之国,数月前更是遭受怪杰指导,剑法和内功修为皆是突飞大进,但同时亦致面孔大改,行走江湖数月来,早已无人知其秘闻了。当下淡淡说道:“公孙龙本日得以再见谷主雄风,实为不堪之喜。”说罢右臂一震,复又猱身而上。他知对方乃一代剑术宗师,天然涓滴不敢粗心,脱手便倾尽尽力,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咄咄逼人。他手中宝剑细并且长,挥动之际剑身划过周遭气流,收回刺耳的鸣叫,令剑势更加凌厉骇人。当时恰是朝阳高升之时,山顶阳光亮艳,公孙龙甫一策动,顿时剑光点点,将宇文濯高大的身躯覆盖起来。在场诸人除宫知名以外,何曾见过这般高超的武功,无不瞠目结舌,心醉神迷。
宇文濯知她话中有话,也不去辩白,只对苏执说道:“苏公子,自本日起,我传你一套剑法,学之也好防身。”苏执不喜兵器,克日来更是目睹厮杀之状甚惨,宇文濯要传本身剑法,心中实大不甘心,但又不便抚他美意,心道待此事一毕,我还是要回浔阳与父兄团聚的,现在只须对付他便可,当下便勉强承诺,也不失了礼数,躬身说道:“小生痴顽,恐负谷主厚望。”宇文濯听他语气淡然,知他兴趣不高,便道:“这拨云剑法乃是我铸剑谷中最是平常的剑术,你只需学外相,足以防身便可。”苏执听他说得简朴,心中便轻松很多。再去看陆离之时,但见她秀目圆瞪,小嘴张大,看看宇文濯,又看看苏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宫知名亦是一怔,面现惊奇之色。
因而四人再回到李二虎家中,李二虎的父亲早在屋外恭敬迎候,见到苏执等人,立时起家连连鞠躬,口中极尽恭维奉承之能事,未几时,又见李二虎返来,更是大惊失容,迎将上去嘘寒问暖,高低打量着儿子,生恐李二虎身上少了一根汗毛。苏执见他前倨后恭,而那对刻薄暴虐的母子却始终未曾现身,心中天然大是奇特。苏执见陆离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心道:“陆姐姐机灵过人,定是她使了甚么体例。”李二虎与父亲打过号召,见苏执等四人要走,父子二人皆过来送别,苏执虽与此人相聚未久,但李二虎为人忠诚诚恳,出身又甚是惨痛,心中也非常不舍。
这边陆离见宇文濯夸奖苏执,直气得七窍生烟,对着山匪吼道:“这山头本女人占了,还不快滚?”山匪群龙无首,个个面面相觑,皆因这几人武功盖世,哪还敢出头说半个不字。须知山上百十号人皆是流浪四方,虽则是占山为王做了强盗,但几年来石涛管束甚严,与四周官府、百姓各取所需,相安无事,端的算得上是安居乐业了,现在陆离要抢地盘,这百十号人又焉有去处?只是宫知名、宇文濯气势如虹,积威之下,那个敢动?陆离受了宇文濯的气,正在堂上耀武扬威,将一肚子肝火全发在山匪身上,宫知名亦是跨步上前,护在陆离身边,苏执不晓得二人在干甚么,也是莫名其妙。便在此时,忽地一人挺身而出,说道:“女人何必欺人太过?我来会会这位老先生!”此人恰是李二虎,众匪见状,无不瞠目结舌。宫知名朝李二虎拱手道:“请了!”李二虎双拳紧握,走宫知名身前,奋力朝他面门击去,宫知名闪避不及,只得今后一仰,却被李二虎正中胸口,当时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大口血来,身子如断线的鹞子倒飞出庙门,宇文濯、陆离、苏执三人大惊失容,齐齐奔将畴昔。宇文濯俯身抱起宫知名,四人不敢逗留,头也不回的便飞奔而逃,李二虎发一声喊,也追出庙门。堂上众山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