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宝孤烟 > 第一章 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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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老妪已无大碍,这才四周打量一番。但见茅舍以内虽甚是粗陋,倒也洁净整齐,足见仆人甚是无能。只是绳床瓦灶环堵萧然,后院中鸡不鸣犬不吠,全然没有活力。默辰指着空荡荡的仓廪说道:“圣上极重边功,屡兴王师,于官方征用逐年增加,赋税日重,百姓生存艰巨,便是都城四周、天子脚下,也多有背井离乡乞讨为生者,如此开疆扩土,有不如无。”樊云童忿忿道:“嘿嘿,边功!边功!石堡城一役,吐蕃戋戋数百人凭险扼守,令我数万将士战死疆场。我樊云童是个粗人,原也不知圣贤之说,但如此草芥性命,自毁长城,只怕恰是取祸之道!”本来玄宗天子当年命令攻占石堡城,王忠嗣以石堡城取之无益,且易守难攻,代价太大为由,不肯为保住官职而白白断送将士性命,故而与天子志愿相违,结果是以开罪。后继者哥舒翰不敢违逆帝意,强攻石堡城,死伤数万,将士多有怨气。沈墨辰、樊云童当年亲历惨烈战况,此时想起亦是不寒而栗。

“官爷,这些人年老体衰,如何经得起大人惊吓?还请高抬贵手,放他们去罢。”合法他不知所措之时,默辰飘然近身,朗声说道。本来方才这两下脱手恰是樊云童所为,他见那瘦衙役举棍砸向人群,便立即将手中一枚石子运气弹出。樊云童气恼此人暴虐,动手天然毫不包涵,飞石所至,竟将其手指齐根打断,杀威棒脱手而出又砸在了同僚头上。然后亦是如法炮制,竟将胖衙役手上的钢刀齐柄震断。在场诸人何时见过此等工夫?见默辰身材魁伟,豪气逼人,无不目瞪口呆,噤若寒蝉,谁也不敢答话。胖衙役最早回过神来,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敢来县衙撒泼?”他嗓门虽大,声音却微微颤抖。默辰微微一笑道。“鄙人沈默辰、樊云童,刚才见官爷与这些百姓纷争骤起,实不忍有人血溅当场,情急之下,脱手不知轻重,还请大人包涵。”

时价大唐玄宗天宝十三年,杨玉环深得天子恩宠,其兄杨国忠升任宰相后,大肆架空忠良,党同伐异,朝政日渐暗淡。国忠与同是与天宝新贵的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久有反面,二人在天子面前钩心斗角,势同水火。当时玄宗天子只道现在四海清平,天下贤士尽收于朝,又乐得见朝中重臣相互管束,故而沉沦于和顺乡中尽享云雨之欢。摆布诸人中虽不乏明识之士,却被杨氏一党堵塞圣听。时至本日,庙堂政事早不复当年腐败,朝野高低贪奢淫逸之风渐盛,醉生梦死之徒日多。

待到那老妪好转无碍,天气已近傍晚,此时农户家人皆已返回,其子深感沈墨辰、樊云童救母之恩,非留二人一宿,二人美意难却,只得依他。默辰便唤云童付了些银两,且坚不准辞,其子方才受了。农户一家对二人皆是甚为恭敬,幸亏默辰脾气暖和,云童直率无拘,世人在席间未几时便极是和谐了。是夜月明星稀,萤火点点,与喧闹的都城和萧瑟的边关比拟,乡间夜晚的静谥别有风味,只可惜世人均是苦衷重重,言谈中均是生存之艰苦和来日的忧愁。

默辰又道:“你久随将军,须知擒贼先擒王的事理。”樊云童神采一懔,脸上煞气大增。那三名黑衣人倒是见过世面的,见默辰、云童如此气定神闲,皆知此二人定非平常之辈,当即止步不前。那胖衙役料定二人未敢以寡敌众,刚要出言调侃,樊云童铁塔般的身躯朝他疾冲而去,未等胖衙役反应过来,樊云童便已冲至跟前,但见他右臂蓦地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胖衙役肩膀,如提小二般将他提起来夹在腋下,七八名衙役见势不妙,一齐上前围堵,樊云童单手左一拨右一推,众衙役如何当得住他天生神力?纷繁跌出老远,胖衙役惊叫之声未绝,便已被樊云童带到默辰身边。樊云童恼他担搁本身喝酒,一时怒发,“啪啪啪”连扇了几个耳光,胖衙役伤上加伤,未发一言便昏死畴昔,劈面十余人眼睁睁地看着,却再无人敢动。默辰皱眉道:“云童勇则勇耳,却抓错人了。”樊云童一呆:“如何错了?”他于十余人虎视眈眈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一冲、一抓、一退将胖衙役擒来,犹若探囊取物,世人见状无不目瞪口呆。默辰抬起手臂,指着发暗器击伤苏铁生的黑衣人道:“那人才是首恶。”樊云童眼中精光四射,立时将胖衙役摔在一边,身如疾风,朝那名黑衣人直冲畴昔。那黑衣人早有防备,见樊云童冲将过来,赶快后退,身边另一名黑衣人眼疾手快,右掌朝樊云童当胸拍来,樊云童面沉如铁,将手一拂,抓住他的上臂,大喝一声竟反手将他朝后奋力掷出,那人便如断线的鹞子飞向半空,掉落数丈之远,又重重砸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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