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如何?”
“如何不跑了.”杀天绝带着鬼域的鬼将千里跟随,看来是非要了他的命不成。
话音未落,那玉面竹以扭曲的姿势,一口咬上了安以怀的手背,伤口流出青紫色的血,安以怀一气之下将玉面竹七寸之处扯成两半。
“累了,老是要歇一下的。”
公子玉深吸一口气,“你去古府找人救我,这些鬼将为我而来,不会难为你,快走。”
公子玉笑如东风拂面,并未因翎娅直白的讽刺而恼羞成怒。
现下想来,果然如徒弟所说,尘缘未除,心性不决,不过是奚春柔的一声哥哥,倒像是满足了心中多年的得志和空缺,淡薄如公子玉也是巴望亲情的。
安以怀深吸一口气,额角的青筋暴起,声音降落的反问一句,“是么?”
安以怀冷哼,“你如果有本领,如何方才不上去。”
反观安以怀便有些小家子气了,更加的像是恼羞成怒的在理取闹。
如鬼怪般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当中,等闲并不出动,现在公子玉能见着,可见杀天绝对他生出了必杀的决计。
“鬼将并未分开,你先走。”
公子玉的手腕仍然源源不竭的流出鲜血淌了一地,奚春柔撕下衣服,给公子玉包扎。
“不好。”林中风声鹤唳,怪风囊括而来,较着是杀气劈面,公子玉挥开奚春柔的手,“走,快走。”
杀天绝眼眸一动,身后鬼怪丛生,黑影乱花环绕般箭普通窜出,半晌之间,安以怀带着的兵士皆倒地不起,无声无息之间,令人后背阵阵寒凉。
杀天绝冷眼瞪着安以怀,“本领主做事轮的着你指手画脚,公子玉活不成了,没有了庇护,奚春柔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本领。”
安以怀勾起嘴角,身子弓形向后敏捷的滑去,身后的侍卫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缓慢的围歼上来。
“你是何人?”
公子玉忍俊不由,“你这逻辑岂不是和强盗无异?罢了,随你的意,去古府便是啊。”
公子玉点头,感喟一口气,“你的身份透露,天下英才皆为你出动,不管你身在那边都不平安,唯有回谷,才气.……”
奚春柔将公子玉的手臂搭在肩头,“我们去古府,古若嬛必然有体例救治师兄。师兄对古若嬛有恩,她不能不报。”
奚春柔忙上前扶着,“师兄,你的手?”
安以怀一剑驻地,还是后退了数步之远,暗自心惊不已,还是粗心了,想不到夙来不参与门派争夺,国度战乱的月明公子,内力如此浑厚。
翎娅是多么珍惜脸面之人,但是却被名义上的夫君,和心中的有情郎如此的讽刺,心中愤怒不已,红了眼,死死的咬住下嘴唇,忍住欲奔腾而出的眼泪。
被安以怀一把抓住,“杀领主客气,这玉面竹万里挑一,鄙人便收下了.”
公子玉摇了点头,“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再者你我本是同门本宗,我若置之不睬,想来师父泉下有知,定会叱骂的。”
公子玉微微喘气,声音微小,神采惨白当中泛着一股青灰色,浓厚的暮气染红了奚春柔的眼睛。
公子玉眉宇间显出不耐,“又是你这疯子。”
奚春柔咬着下唇,不肯拜别,半响,道,“我为爱出谷,如此归去,实在不甘心。”
转念一想圆寂了静一法师,来无踪去无影,想来毕生的心血尽数传给了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