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朝门外一看,院子里站着一个肮脏的和尚,看上去春秋大抵有六七十岁,一身灰色僧袍破褴褛烂,左手端着一个陈旧的铁钵,右手成佛手横在胸前,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面貌,胡子也是斑白的一大把。
丫丫刚想拿些鸡蛋给和尚,但转念一想,和尚不能吃鸡蛋,又跑到厨房拿了些馍,三步并两步的出来。
丫丫抿着嘴摇点头,笑着说:“外加一篮子鸡蛋!”
丫丫感觉赵小天对佛门弟子说话有些过分,拉拉他的衣角,表示他说话要重视分寸。但是赵小天全当没闻声,接二连三的放出狠话。但是云真和尚比赵小天更恶棍,吃完馍以后也不说话,只是浅笑着闭目诵经,对于赵小天的叫骂毫不睬会。
赵小天云里雾里听得非常胡涂,这是甚么话。对云真和尚说道:“老衲人,从速吃,吃完快点走,可不能迟误你取经。”
赵小天一边走一边想耳根子跟他说的事,村长这个老奸大奸的东西,修庙的时候必定是把着钱亲力亲为,如果是捐出香油钱,倒是能够偷出来,不过这要完整取决于机遇,还是要随机应变。
村长嘿嘿一笑说道:“叔身为一村之长,也想给村里办点实事,筹算修一下山根阿谁庙,但是庙里没有和尚的话,那香火和诵经谁来?有个和尚在庙里这不是能像样点吗,那还不得保佑咱佛爷村风调雨顺?以是叔想让你院里阿谁和尚在庙里住下,就别走了。”
只闻声院中和尚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道:“贫僧云游四海,路过贵地,见这院中紫气东来,必是有朱紫安居,特来讨些剩菜剩饭,还望女施主行个便利。”
村长一听赵小天的话脸都绿了,板滞了几秒钟以后又笑容迎人的说道:“二双你看你说的,叔这不是干系你身材嘛,来,这五十块钱拿着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好好补补身子。”
耳根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此次但是大事,来你听听,村长媳妇经验村长呢,百年可贵一遇啊。”
赵小天骂累了以后一屁股坐在炕上,平生第一次光说不练,他是真有点下不去手,嘴里一向嘀咕着:“娘西皮的,丫丫我就不明白了,你平常都那么抠,为啥碰到个和尚跟发了财一样,客客气气的送了人家一堆馍!”
赵小天一听有钱,立即拿眼神瞟了一下丫丫,丫丫已经盯着村长手里的钱在发楞了,村长一看,心说本来这赵小天是让这个孀妇当家啊!能坐到村长这个位置,心智必定不差,村长立即把钱塞在丫丫手里,说道:“丫丫你拿着,给你家少爷买点好吃的。”
“不错啊!”赵小天舒畅的躺在炕上,晃着脚说道:“必定是翠兰的主张,要我说张老头这会早就气炸了,他必定是蹲在地上抽着烟袋锅子,嘴里还念叨着,‘一篮子鸡蛋要攒多少天啊,翠兰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赵小天内心又惊又喜,这他娘的就是机遇,鞋都没来得及穿,还没等奔出屋去,就冲外边大喊:“云真禅师,你吃鸡蛋不?我让丫丫给你煮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