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天愣住了,这是哪出啊?归正都是给她的,拿走就算了。这时候丫丫刚要抢过帐本,赵小天俄然发明了不对劲,冲丫丫喊:“别动,你等等。”
赵小天如有所思的想着:“估计有好几年了吧,干啥?”
“捉奸!”
公然不出所料,翠兰进了北山根下阿谁破庙。赵小天寻了个破窗户,蹲在了下边。
“哦,那四天李婶的儿子发高烧,吃鸡蛋能补身子。”赵小天随口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找东西,不过一会,在东南角茅坑中间挖出一块骨头。揣上骨头,一溜烟跑出门口没影了。
黑子的狗窝本来就不大,一下被赵小天占了多一半,黑子在墙角啃着骨头,看都不看赵小天一眼。
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屋里的灯暗下去,赵小天急的直吧嗒嘴,“黑子,这老不死的张老头咋就不睡觉呢,今儿但是月朔,他不是应当在门口的祠堂睡觉吗?半个脑袋都掉进坟地了,竟然还不早点享用一下蹬腿的感受。你说是不是,黑子。”
凝神再听,铁柱说:“不可,说啥都没用,你大姐把我乱来的不轻哩,当初说好了你家是招亲,可没说是倒插门啊,倒插门都是吃软饭的,我一个大老爷们,两个膀子有的是力量,哪无能这轻贱的事儿?”
翠兰焦急的哭了出来:“那……那我家不也一样吗?我娘生了四个闺女,到我这是老五,我爹说必然要生个男娃接香火,我娘也因为生不出儿子焦急,最后难产死了。本来我娘能活的,最后我娘还是保了我,我娘临死时候还冲着我爹问是男娃还是女娃。我爹怕我娘死的不放心,骗我娘说生的是男娃,我娘走的时候都是笑着走的。你说我家如果没个男丁传宗接代,我爹如果也走了,到底下咋跟我娘说?”
赵小天一想,归正都让她瞥见了,再说这娘们精的跟猴一样,晓得这些是迟早的事,就拿出小本儿,坐在炕上,一招手表示丫丫坐中间。
“估计你服侍月子这一个月,我还能挣二十多块钱,给你凑八百块钱,你就能找个村盖间瓦房,如果不足富的钱就买一亩地,找个好爷们嫁了,结壮过日子。”
正哭着呢,闻声庙门口有人嘿嘿笑。翠兰一转头,就瞥见赵小天半倚着门板子看着他俩。
赵小天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俩人跟前蹲下,左看看翠兰,右看看铁柱,看了三四个来回才说:“你俩对对方都成心机,是不?”
丫丫手里拿着一沓毛票,谨慎翼翼的数着。最大面额的也就五块钱,摞起来有十多厘米厚,她总感觉内心边很不是滋味。把钱来返来去的数了好多遍,终究确认赵小天是个痴人,明显是二百七十六块四毛钱,竟然说成了二百七十六块,多给别人四毛钱都不晓得,实足的败家子。
赵小天啐了一口唾沫,娘西皮的,这年初,狗比人都没知己。
“你最特长的事儿是啥?”丫丫冲着门口喊。
赵小天一边穿鞋一边说:“你都晓得了还问,这回你的二十四块钱有下落了。”
赵小天翻着小本儿上的成百页纸给丫丫看,一边翻一边高傲的说:“你看啊,这本儿分前后两边,前边呢,都是村里二百户人家的消耗记录,后边呢,是本少爷的入账记录。”
翠兰带着哭腔说:“铁哥,你说你咋这么倔呢,都半个多月了,你老在这破庙里边也不是个事儿啊,不可归去跟我爹好好说说,这事儿也不是处理不了,你说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