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沉嗯了声道:“黄皮子成精不是甚么奇怪事儿,咱明天遇见阿谁也就一两百年道行吧,那都不算啥,在徒弟看来啊,还比不了刚才咱俩用饭那户人家呢。”
我迷惑的望着他道:“那户人家不是人吗?有啥好惊骇的,咋又能跟黄大仙比呢?”
也没迟误,走到窗户边大将那块五六十公分宽的木头板子放在地上,枕着书包躺了下来,耳边蚊子嗡嗡作响,没一会儿就将我脸上脖子上咬的都是包。
啥意义啊?
内心头生着闷气,我上桌用饭咋啦,咱这是游历,又不是真的乞讨,难不成要蹲在墙根上面吃啊?
中年男人轻笑了声道:“没啥,就上来吃吧,你也顺道陪我喝两杯。”
老头瞧着,从柴火堆上坐了起来,伸手在他那米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针线包,从内里取出了一根缝衣针,朝我走了过来,我刚筹办伸手去接,他却把我手给扒拉开了,蹲在我面前,将脚放在他腿上,谨慎翼翼的帮我挑着泡。
老头讪讪的朝中年男人笑了笑道:“孩子不懂事,让掌柜的笑话了。”
我一脸迷惑的昂首望着他道:“走哪去啊,天都这么黑了?”
说实话,本来我一肚子气,在那一刻都没了。
徒弟轻笑了声道:“那黄皮子就算上千年道行,徒弟也是不怕,因为它顶多算个妖,徒弟怕的是那些个图财害命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的,唉,你啊,跟我走的远了你就明白了,这世上啊,真正可骇的不是那些个鬼邪妖魔,是人啊。”
老头骂我没出息,随后一边喝着酒一边跟中年男人说我这一天都没用饭,男人听了又让他媳妇帮我盛了一碗,并且亲身给我夹了几块肥肉,让我多吃点。
老头估摸着是惊骇我疼,一边挑着泡,一边头也没抬的朝我道:“九啊,别觉得游历是甚么轻松的事情,如果没点本领,偶然候连命丢了都不晓得咋回事呢。”
很快我一碗饭又吃完了,不过此次我确切吃饱了,自顾自的下了桌子,蹲在门口跟厨房门口拴着的那只斑白狗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