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波儿怒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上辈子是不是哑的,这辈子将上辈子的话也要讲返来!”
酒窖内的官兵看了站在一旁的风宇询一眼,见他表示翻开酒坛,也只好服从。一坛坛酒酿被开封,一股醉人的酒香飘出,世人抹了把口水,眼睛都看直了。
麻子动了下嘴还想说甚么,见邹波儿烦躁的模样,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只是叹了口气表示他此时的无法。
酒窖内火势太大,官兵们没法入内,只好一桶一桶的往里倒水,折腾了大半个上午,酒窖内的火势终究燃烧。
还未等世人从酒香中反应过来,邹波儿一笑,将怀中的坛子也抛到内里,“啪”一声,坛子碎裂,油花四溅,敏捷取出怀里的火折子,朝泼满油水的空中一抛,顿时酒窖内火光漫天。
麻子边跑边问道:“女人,你如何晓得这里有条密道的。”
内里站着的官兵见酒窖内一片亮光,走进一看,一股热浪劈面而来,大惊,随喊道:“着火了,来人,快来人啊,风将军还在内里呢。”
“真笨!”邹波儿讲了声,朝麻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不晓得是邹波儿用力太大,还是麻子共同的好,只见麻子身子一晃,“啪”怀里的两个坛子掉到地上,麻子趔趄了下站稳脚根,看着明晃晃的一地油麻子愣在了那边。
此时酒窖内一片火海,世人惊叫着,拍打着身上的火苗遁藏,身后的酒架又倒了下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竭,火势越来越大。
风宇询一笑,“是有些累了,波儿女人不晓得要将酒送到哪儿去,我让他们帮手。”
风宇询听了邹波儿的话也朝身后看了眼,似有同感的讲道:“哦,人是有些少哈。”说着双手在半空中啪啪拍了几下,哗啦数百名官兵从一旁的小道跑进了院子。
被面前的火海挡住,风宇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邹波儿拉着麻子逃脱,他既恨又怒,身上的盔甲被大火熏的滚烫,如同置身在一块络铁当中。
世人大惊,仓猝躲闪,“彭彭……”酒坛被撞倒,一坛坛美酒碰到火苗敏捷燃烧了起来,邹波儿站在酒窖口,忙拉着麻子身形一闪,拐进了酒窖内的一个小缺口。
前锋衡祥大着胆量缓缓下到酒窖内,见内里一片狼籍,到处满盈着酒精燃烧的气味,空中上没过脚踝的积水,飘着点点的油星。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人,不晓得另有几人存活。
邹波儿回身,看到来人顿时像被人点了穴般愣住,怀里紧抱着的油罐差点掉到地上,邹波儿仓猝朝上提提,又抱紧了几分。
“哦”麻子机器般的答复了声,看了眼邹波儿谨慎翼翼的走下台阶,走到邹波儿身边问道:“‘酒’放哪儿啊?”
“起开!”风宇询懒得再演下去了,大手挥开邹波儿挡在身前的胳膊,噔噔噔快步走下台阶。
“偶然间发明的。”邹波儿对于麻子的猎奇心感到无语,话唠般逮着就问不断。
“麻子,出去!”邹波儿对站在门口瑟缩着身子朝里望的麻子喊道,“把你手里的两坛酒也换成十八年的女儿红。”
只见他半边脸早已烧的焦黑,身上的铠甲与皮肉黏在一起,悄悄一扯就带下一层烧熟了的皮肉,血水不竭的往外流淌,疼的他身材不断的颤抖。风宇询梦话般讲着:“邹波儿……我……杀了你……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