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将丁轩的奏疏仍在桌上,回身看着几个辅政大臣冷冷的问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现在府库空空,本年朝廷支出要比客岁还高一成,支出却比客岁要少两成,这么大的洞穴,如何堵?诸位爱卿说说吧。”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主子不知皇上要甚么茶,还望皇上明示。”
而查陈国郡郡守的旨意也被尚书台封回,这个期间天子的圣旨必须有尚书台从属,没有尚书台从属,这个圣旨并不能成为朝廷旨意。
“明示!”天子嘲笑一声:“朕没说过吗?!宫里用度统统从简!除了太后,其他统统减少!狮峰!哼!一两狮峰要十两银子,你当朕不晓得!”
左辰说不过顾玮,颤巍巍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顾玮非常沉着的看着他,眼中没有涓滴害怕。
天子听着顾玮的话,神情垂垂平和下来,可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又皱起眉头:“这不还是要赋税,朝廷不是就缺这个吗!”
左辰被噎住了,愣了会,回身对天子哭诉道:“陛下,此策万不成行,千万不成!”
春季税收又赶上大费事,顾玮上奏,本年春季财税入库不过六成,并且估计最后也只要八成,朝廷府库还是空空。
“回万岁爷,这是狮峰茶,本年雨前采摘。”
小寺人过来,黄公公奉告他将剩下的狮峰茶封存起来,小寺人有些不测,黄公公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皇上不过是内心不快,万一又要喝了,我们上那去找!”
天子看看手里的茶杯,又闻了闻茶香,“咣当!”,细瓷茶杯被率在地上,黄公公吓了一跳,不知那不对了,从速跪下。
还是没有人开口,天子愣了下,盯着潘链问:“如何啦!诸卿不肯奉旨?!”
“臣,遵旨!”潘链说完起家,天子已经转过身看着那堆奏疏,内心忍不住又是一阵烦躁。>
顾玮悄悄的看着天子,神情非常笃定,仿佛很有掌控。
潘链将圣旨封回,来由也堂堂正正,这事与陈国郡郡守无关,大晋处所宦海中,郡守和都尉是两匹马,郡守卖力行政,都尉卖力军事,郡守听刺史的,都尉听州校尉的,校尉由太尉府调遣,以是,蓬柱要郡守明令都尉出兵,郡守本就没权力明令都尉出兵,以是郡守回绝本属普通,他做不到,但无可指责,如果以措置郡守,难以让人佩服。
“千万不成。”没等潘链开口,秋云便率先开口道:“丁大人此举乃竭泽而渔,告缗令会摧毁全部大晋的贸易,皇上,此举千万不成行!”
“回陛下,臣的意义是,朝廷完整能够不给,”顾玮答道:“别的,臣已经派人去清查盐铁税,臣觉得本年的盐铁税能够增加两百万摆布,别的,度支曹已经查出的赃官,可令其按罪交纳赎罪银,如此朝廷能够多得一笔支出。”
“顾玮!现在你掌控度支曹,你说!如何堵上这个洞穴!”天子厉声问道。
“你泡的甚么茶?”
“啪!”
天子愣了下,忍不住重重喷出口气,看看案几上的奏折,心中忍不住一阵烦躁。
众位辅政大臣沉默着,天子气哼哼的坐在案几前面,端过茶杯,还是风俗的端起茶杯,用杯盖拨了拨,抿了口茶水,随即勃然大怒。
穆公公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中间的黄公公眼神游转不定,仿佛在思考着甚么,而潘链秋云等几个大臣则噤若寒蝉,不敢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