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玄在灯下,将这段时候对柳寒和瀚海商社的察看,一一写下,到帝都已经七八天了,除了拜访朝中官员外,察看柳寒和瀚海商社是重点,在明天与柳寒见面之前,他到瀚海商社的各个店铺去看了,成果让他悄悄心惊,城外的作坊,城里的店铺,他暗自计算了下,不算城外的作坊,城里的店铺每年的支出即达到数十万两银子之多。
“...依下官所见,柳寒对王爷有所不满,但这类不满首要在财帛上,他以为王爷有杀鸡取卵之嫌。柳寒此人,在运营上的确有才,瀚海商社到帝都不过戋戋一年半,局面已经翻开,运营范围从珠宝到染坊和布匹,现在又运营起药房,下官曾去其店铺考查,人来人往,热烈不凡,然,这并非全数,现在宫里的部分用度也在其商店采办,包含创办不久的药房,仅此一项,每年赢利即达十余万两银子。....”
峦玄并没有将柳寒的上品宗师考虑在内,倒是犀锋在给秦王的陈述中,对柳寒的推许更高,直接向秦王建议,必然要皋牢柳寒,就上品宗师的修为就足矣。
薛泌闻言点点头:“是啊,这几年凉州和雍州是很难,传闻王爷头发都白了。”
阳光照在宫门前,高大的宫墙白花花的,要求陛见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了,俩人只能悄悄的等候。
峦玄微怔,打量下薛泌,薛泌穿的朝服乃五品朝服,算来只比他低了一等,可他在中书监供职,如何会?
犀锋的陈述是纯武人的观点,对柳寒赞不断口,没有涓滴避讳。
够了,就这一句就够了。
一通拳下来,犀锋浑身是汗,昂首再看,峦玄正站在杨树下,如有所思的看着他。
店铺里人来人往,可这类支出并不高,真正的大利来自高端客户,这些高端客户主如果宫里和城里的各个朱门,他在店里就亲眼看到几个较着是王公家里下人装束的人来买东西,这些家庭普通一买便是数百上千两银子,这帝都有多少如许的家庭,数千户!
峦玄重重的叹口气,这几年雍凉两州几次遇灾,朝廷的支撑却极少,秦王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渡灾。
“峦大人此来是为了凉州之事吧?”薛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