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猜不透,他对端木正的体味也未几,他现在模糊有些悔怨,在姑臧时该多留段时候,多体味下这个端木正。
说到这里,柳寒沉重的叹口气:“当初我就怕这个,以是才设想了一层庇护,可现在看来,这层庇护只是将大将军庇护起来了,我瀚海商社却掉进坑里了。”
柳寒苦笑下,心说这个事理还用你教,可究竟如何才气保住秋云呢?
秋戈长叹一声:“父帅前次见驾,皇上就明言,父帅不会再回凉州,让父帅在家候旨。”
秋戈双手一摊:“不晓得。”
朝局到现在,秋云身处旋涡中间,可秋云却不动如山,遵循秋戈的猜想,在前次见驾时,皇上对秋云有所承诺,可皇上的承诺管用吗?
但这诡计不是针对他,太子还用不着对他这个小人物动这些心机,这是针对秋云的。
秋戈闻言也不由扼腕长叹,秋云让他来找柳寒之时,他没有多想,可与柳寒这一交换,才发明,最能够,也是最难防的处所,竟然是凉州。
边将勾连宗室朝臣,祸乱之源。
这才是一团乱麻,柳寒苦笑下:“放心,二公子,如果有事,断不是我瀚海商社出事,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担忧起凉州来了,若端木正没法包管粮食安然,我想不出我们另有甚么体例躲开伤害。”
“太子让父帅自辩。”秋戈说道,对于这一点,他也有些迷惑,遵循前次秋云所言,皇上在考查太子,可这么大件事,皇上为何不奉告太子?秋云上书自辩,也必须申明驱虎吞狼之策,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秋二公子,你是上品士族,出了甚么事,天然有人保你秋家,大将军功劳盖世,就算朝廷要措置,也会考虑其功绩,可我瀚海商社就分歧了,到时候谁来保我?并且,拓跋部落买粮,我瀚海商社送粮,与大将军有何干系,最多落个失策之责,可我瀚海商社几百颗人头就得落地。”
如此说来,秦王不能动,他若一动,不但不能解秋云之厄,反而会成为致命一刀。
秋戈现在倒是明白父亲为何将哥哥放在这里了,放在这里,与其说是为了对于鲜卑人的入侵,倒不如说为了哥哥流亡便利,出了萧关便是大漠,朝廷再也抓不住他。
“柳兄过虑了!”秋戈非常无法,连声解释:“唉,你别担忧,如有甚么事,父帅不会让你担责的。”
“老弟,我想了一招,”柳寒摸索着说,秋戈暴露感兴趣之色,柳寒考虑说话道:“以退为进,大将军能够上书朝廷,要求致仕返乡。”
“皇上是否晓得驱虎吞狼之策?”柳寒直接问道,秋戈游移下点点头,柳寒再问:“太子是否同意此策?”
秋戈这下明白了,秋云这道奏疏上去,皇上太子必必要给个说法,如果是挽留,那就得承认驱虎吞狼之策是精确的,反之,秋云也没甚么伤害,趁便也就将送粮之事停了。不管成果是甚么,秋云也就离开了旋涡。
“此话怎讲!”秋戈惊奇之极,柳寒厉声反问:“莫非还不较着吗?朝廷如果究查,大将军就隐身事外,反之,大将军就独揽其功。”
柳寒觉着是后者,可秋云要如何表示才气获得皇上太子的信赖呢?
“朝臣弹劾,太子是甚么意义?”
柳寒有些明白了,秋云对端木正不放心,可当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只好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