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礼哑然发笑,“好好好,在我拜别之前,定给你一个美满结局。”
“多谢。”方孝礼开口说道。
方孝礼一愣,“带你出去?可你是妖族,一旦被朝廷发明,定会将你击杀!”
直到方惊云的身影再也看不见,妃蓿羽才从方孝礼怀中渐渐钻出,只她神态镇静,有些不安道,“他走了么?”
“算是。”方孝礼微微一笑,“但是因为他是我兄长,你对我就有畏敬之心?”
仅仅几息的时候,方惊云便是来到方孝礼身前,他神情庄严,身上杀气荡漾,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看着方孝礼,沉声道,“第四境,雪晶天下,虽未踏入第五境,但已不错,有资格成我方家之人!”
“我能够变身啊。”妃蓿羽理所当然道,“那故事内里白蛇太有本性了,要不我变个蛇出来给你看看?”
心中这般想到,车夫悄悄摇了点头,老太太只是叮咛他照顾好二爷,至于其他,多想无益。
方孝礼心中欣然,“等我下次来了,我再给你讲。”
说话间,妃蓿羽摇身一变,就是一条三米长的巨蛇。
马车不急不缓前行,车轱轳偶尔收回‘咔咔’声响,车夫头戴一顶斗笠,斗笠微微下垂,将眼角遮住一半。
方惊云又是望向方孝礼,开口道,“本来想送你们一程,不过看来,你的小植物极其怕我,我则先回朝廷复命。”
天空当中下起毛绒绒般细雪,模糊盖过地上一半,而树梢之上,也可见一抹白。
方孝礼一愣,紧随厥后,他便是看到在不远处的雪地当中,有一道极其红火的身影,一身血气披发,如同烘炉,将四周风雪熔化。
他一手拉着马栓,一手持着鞭子,只会偶尔往身后看那么一眼。
……
轻掀车帘,一丝北风透进,视野当中,风景渐行渐远。
但是此时,方惊云神采倒是一变,手中银叶铁枪如龙探出,风声吼怒,雷声炸裂。
……
“不要杀她!”
妃蓿羽想了想随后说道,“我要听更多的故事,唔,美满结局的。”
不待方孝礼反应,方惊云已经策马拜别。
那一身杀气极其浓烈,与他血气相融,仅仅站在方孝礼身前一小会儿时候,方孝礼就感遭到四周温度降低。
说到‘水漫金山’之时,妃蓿羽鼓掌喝采,大眼睛眯起,笑靥如花,“阿谁臭法海,将他的寺庙淹了最好,大快妖心。”
而听到‘金钵收蛇’之时,妃蓿羽差点与方孝礼干架,“不准这么说,不准收蛇,让阿谁法海快去死!”
“世人都觉得二爷只懂诗词歌赋,却不习半点武道,现在‘狩妖场’第四境也等闲通过,若回汴京,仅是这个动静,就足以让二爷立名。”
“如何赔偿?”方孝礼问道。
“承诺你。”方孝礼笑着说道,“走吧,该是时候回汴京了。”
“妖孽!”
妃蓿羽还是满身颤抖,没法言语。
朗朗书声,在风雪当中,声音飘开,余音嘹亮。
方惊云目视着方孝礼,长枪渐渐收回,“这是你求我的第一件事,不过就算我这个兄长送你的第一份礼。”
在听到‘雷峰塔倒’的时候,妃蓿羽又是欢畅的大喊小叫。
方孝礼淡淡一笑,将马车内座椅边上的一本册本捧了起来。
妃蓿羽倒是俄然说道,“只是我精力有损,你要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