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一盏茶的工夫,玄幻大师兄停止“南无阿弥陀佛”念诵,立起家来,走到李遥的身边说道:“先师已然无寂坐化,前去西方极乐,天禅师弟起来罢!”李遥突听得玄幻师兄之语,大惊失容着说道:“先师圆寂坐化啦!如何能够?刚才还与弟子切磋佛禅呢!”说着,就要上前去探视已然低头低眉的金眉先师。玄幻师兄忙将李遥拉住说道:“先师在十五年之前便得知本日师弟来参拜之果,已是定命,师弟不成再惊扰先师了!”李遥悲哀着说道:“师弟这一起行来,总感觉内心不得安宁,本来与先师有着莫大的关联,莫非弟子竟是与先师再没那相处之缘分,方才相见便是殊途。”说着,又泣不成声地膜拜而下。
金眉和尚听得李遥膜拜之声,感喟一声说道:“佛说‘汝以色空相倾相夺于如来藏,而如来藏随为色空,周遍法界’。”李遥听得金眉先师之语,想了想接口说道:“佛说‘我以妙明,不灭不生,合如来藏。而如来藏惟妙觉明,圆照法界是故于中。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小中现大,大中现小。不动道场。遍十方界无尽虚空’。”金眉和尚又说道:“离妄图倒置无真如佛性,离贪嗔邪见,无菩提涅槃。”李遥又沉默数息,接口说道:“三界当中,以心为主。真观心者,究竟摆脱。不能观者,究竟沉湎。”金眉和尚呵呵笑道:“菩提无是处,佛亦不得菩提,众生亦不失菩提。不成以身得。不成以心求,统统众生即菩提相。”李遥又接口说道:“无求即心不生。无着即心不灭,不生不灭便是菩提之相也。”
那和尚又揖手说道:“但是天禅师弟来了?师兄乃是玄幻。十五年之期,天禅师弟公然准期而至啦!”
玄幻和玄旨两位师兄也向金眉先师施礼,幻旨师兄说道:“弟子刚才听得先师和师弟议论佛禅,真如佛心妙语,数十之年在心中不明之处,竟是立时恍然,弟子真是有缘受此佛禅教诲!”金眉和尚又呵呵笑道:“修佛不是一日之攻,悟禅更是要有佛禅之性,就比方寒月,水结为冰,及至暖时,冰释为水。众生迷时,结性用心,众生悟时。释心成性。”玄幻两个师兄弟,以及李遥听得金眉先师这几句佛语解释,又一齐向金眉先师施礼。
李遥听得玄幻师兄将先师留下的这几句佛禅奉告于他,沉默少量,便说道:“先师已是参透统统,证明相,无人相,顷刻灭却阿鼻业;存亡本空由悟方觉,涅槃本有以怅惘知。弟子已然获得先师表情,师兄放心便是。”说着,又走上前去,向先师法体冷静祷告一番,再行膜拜之礼。李遥行完膜拜之礼,站起家来,突地瞥见先师摆布手拇指空在胸前,均是向下斜指,感到有些奇特,又走近两步瞧了瞧,却见先师双脚之前放有一个小小的卷轴,那卷轴约有五寸见方,用一根小丝绸捆绑着。李遥将那卷轴取过手中,但见那卷轴之上写着“天禅拆阅”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