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神采又沉了沉,听到杨宏文说碰到两件巧事时,他就晓得林天龙贪墨十有八九是真的。他看了看站鄙人面的林文裕和楚昭业,这事这两人知情吗?知情多少?
“拿上来!”文帝身边的大寺人――康保,接过杨宏文手中的两袋东西,呈给元帝看。
楚昭业和林文裕对视了一眼,都是悄悄迷惑。
“据臣所知,户部拨下的兵丁炊事费为每人一天三百文,校尉每人一天五百文,现在的肉,一斤就要四百五十文。北大营登记在册有三万多人马,职位在校尉以上的不过百多人,剩下的满是兵士。顿顿吃肉,就算每人每天吃一两肉,那也得贴很多银子啊。林将军竟然贴钱让兵士们顿顿吃肉,如许爱民如子的好将军,莫非不该嘉奖吗?”
大师都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朕让你去查林天龙是否贪墨、是否有罪,你没奉告朕查的成果如何,就让朕嘉奖他?朕为何嘉奖他?”楚元帝气的拍着御案说道,“他立了甚么功绩,要朕嘉奖他?你这钦差是如何查的,光会为人请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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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龙摸不着北,勤政阁里,元帝也感觉本身摸不着北,“杨宏文,你方才说甚么?”
杨宏文也不卖关子,“圣上,左边这堆是账册纸灰。凡是书籍纸张遇火即燃,但是书籍丰富,着火后内里烧了,书心却还会有未燃的纸片,不成能连一个纸片都没留下,圣上看这纸灰,竟然满是黑灰了。”
元帝拿起供词看了看,点了点头,表示杨宏文持续说。
“圣上,臣到北大营时,赶上了两件不测的事,一个是北大营明天适值移营,一半人马到了夏营,以是臣只见到了半营人马。第二件事是北大营堆放积年账册的营帐起火了,臣也没能见到账册。”杨宏文不慌不忙的说道,“臣抽了营中一个校尉、两个林将军身边的亲兵问话。”
勤政阁里,站着的都是朝中重臣,左相周玄成、右相叶辅国、颜明德、林文裕和赵侍郎都在,另有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人。赵侍郎本来是没资格站这里的,不过元帝说让他也听着。
这话说完,勤政阁里先是鸦雀无声,过了一会,扑哧一声,倒是楚昭晖笑了起来,“林将军一年俸禄全贴出来,也不敷吧?难怪要贪墨了。”
“你这话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啊?”元帝含笑问道。
听了杨宏文的话,其别人也都不知他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