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本日名游许言或许会在楼上说妙闻。你若感兴趣能够上去旁听一下。”
“哈哈,丘兄谈笑了。这小子除了打猎打斗,就一无是处。怎能与士者丘林兄想比?”
说罢,凌天合上房门分开了凤栖楼。
“居溪遇仇人是喜。与凌兄为友是喜。莫非还不能为此而喜?”
“丘溪?恕我寒腹短识,我自从在居溪定居,还未传闻过明阳境内驰名为丘溪之地。莫非是此地在明阳境外?”
酒足饭饱后,凌靖萧开口问道:“丘兄不是居溪人氏?”
“木雕物无形別,象貌。工者掌其二,故能以心赋于其物灵,是可谓赋灵之道。”
“你爹他平时除了种菜雕木,还会做些甚么?”
“这小子不知礼节,从小都是如许。丘兄莫在乎。”
“丘林兄弟。”
“看来是我把丘兄设想得过用心机深沉。失敬。”凌靖萧对其敬酒,二人饮下后,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丘兄在雷家为士,不知可否与我说说雷家?”
凌靖萧将手放在凌天肩上拍了一下,然后不急不缓迎上丘林。
剑刃寒光冷冽,剑身之色比剑鞘剑柄稍为敞亮且青光熠熠,其身线条了了,鲜有陈迹。
“凌天小侄,真巧那,又见到你了。”丘林笑着与凌天打号召。
凌靖萧视野转畴当年亦是一愣,半晌才开口道:“丘兄,你喝多了。我儿对此文雅之事一窍不通,亦毫无兴趣,他要会吟笛,只怕天都塌了。那人与小天只是形影类似。何况小天本日身穿黑衣,那人一身白衣。怎会是一人?”
凌天放动手中的铜磋,双手转动着已初具人形的雏雕。将这具半身粗坯团体检视过后,他面露难色,愁思沸郁。
(by:树下日月)
丘林没想到凌靖萧承诺得非常利落,虽有游移,但没多想就笑着回声:“请。”
丘林与凌靖萧对视半晌后,浅笑说道:“看来是凌兄想多了。在此宴请凌兄,只为一表诚意。”
视野转向桌上的数样东西,脑海里回想起凌靖萧曾对他说过的话:“木雕之物与人无异也,二者皆具形貌,其别就在于心。人故意,物偶然,以心所作之物,就是有灵之物,虽其无生命,却也如同活物。”
——
“形,貌…”凌天低语着放动手中的粗坯雏雕,走到树旁,用手掌抚摩着树身。
二人寻到一把长凳齐身而坐。
“是啊。小天,你在等你爹吗?”丘林走进凌天身边,环绕双手,与其站在一起。
“嗯。”
“本来如此。丘兄亦不必为此烦恼。想必有一日丘溪亦会成为封邑之地。”
“不懂。但我常常打仗铜制兵刃。此剑与剑柄剑鞘虽极其相像,但质感分歧。我猜剑柄剑鞘皆由黑寒木所制,做工属上乘,故三者才如此似是而非。精美的雕镂工夫实在为的就是掩去剑坯的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