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怪蛇一向死守在树下,毫恐惧缩之意。
元晋顺着怪蛇的目光往树下看去,顿时恍然。
畅仙音见他无恙,重新戴上玉镯,道:“看其形貌,这只怪蛇仿佛只是山间平常青蛇,不知有何境遇,竟然头生金角,化作现在这般模样?”
元晋紧握住畅仙音的玉手,面上显出一丝后怕,“这怪蛇的毒雾实在短长,我只是嗅到轻微的一点点,就浑身乏力,脑筋昏沉。”
“是观中豢养的灵鹤。”
元晋留意到白鹤颈上挂着一块青木灵牌,上面刻着梁尘观特有的纹络。
身边,传来畅仙音不忍的低语。
这日,雪后初霁,碧空如洗,一个可贵的好气候。
怪蛇也不甘逞强,举头向天,红信吞吐,收回“嘶”“嘶”两声鸣声。
垂垂已在林前不远,元晋怕轰动了两边,脚步放得极轻,牵着畅仙音的小手,两人悄悄走到树林绝顶,扒开一人高的青草,往林外看去。
元晋与畅仙音结束凌晨的修行,一时不肯归去,便联袂沿着湘水往上游走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自有一抹温情在安静的氛围中酝酿,好像树下埋藏的二十年女儿红,芳香醉人。
两边互搏了一招,怪蛇已然退回原处,白鹤又侧着头朝怪蛇看去,怪蛇也吐着红信,紧盯住白鹤。
就在怪蛇劈面,相距足有丈许风景,站着一只高大的白鹤,翎毛如雪,红冠如球,歪着头,两颗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怪蛇。
白鹤双翅倏张,右爪如钩,迅快向怪蛇七寸抓下。
“仿佛是山中蛇蟒的声音?”
心念方动,但听半空中又是一声宏亮的鹤唳,好象跟着声音爬升而下,接着又是“嘶”“嘶”两声对空而叫。
但几只白鹤可不会部下包涵,顷刻,它们从四周八方扑击上去,正面那只白鹤避开蛇吻噬咬,别的几只借着机遇,顿时将利爪没入怪蛇血肉当中。
这一起公然不时听到鹤唳和蛇叫的声音,越来越近。
畅仙音作为玉蟾观缥缈峰峰主嫡传,身上带着各种宝贝,这只冰蓝玉镯是以北极冰心玉髓砥砺而成,可解人间绝大多数奇毒绝毒。
俄然一股林风吹来,怪蛇喷出的青红色毒雾有一丝尚未散去,恰好吹到元晋四周,他一时不查,嗅到了少量,心中一惊,立即就屏住呼吸,但还是感遭到一阵头晕目炫,垂垂欲倒。
听李和光说,梁尘观与黛山交界的后山中,就养着很多灵鹤,都有上古妖族血脉,自幼养在观中,作为护派灵兽,偶尔有几只飞入黛山,也是普通。
邻近年关,梁尘观中也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很多弟子都领了门中的假期,回籍探亲去了。
元晋也是心中起疑,正在两人看得出神之际,白鹤蓦地一声长唳,天涯模糊传来几声相和的鸣叫,几息以后,公然又稀有只白鹤从梁尘观方向飞来,齐齐围住怪蛇。
与赵宜然长乐楼一聚,纵情而归,不觉又是旬月畴昔了。
四周院落人声渐少,唯有家在远方,假期时候不敷,或是被事情绊住,不能分开的弟子们留了下来,相互结伴,时有集会,聊解乡愁之情。
“它们,它们好不幸啊。”
白鹤盯着怪蛇不动,怪蛇也盯着白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