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天涯一阵疾风吼怒而来,北风砭骨,更鞭挞着厚重的云层滚滚而来,未几时,浩大长空竟为之讳饰。
至于霍阳兵,长空剑入体的刹时,剑尖真气发作,已然震碎了他的心脏,绝无幸存之理。
昆城一拱手,“行有行规,昆城自知此次任务并没有密查到多少有效的谍报,收下定金已经是厚着脸皮,不能让着力的兄弟们白跑一趟,另一半银票是千万不敢要的。”
他低头揣测了半晌,念及元晋高深的武功和那日茶馆中部下包涵的情分,终是下定了决计,一咬牙道:“任凭公子叮咛!”
元晋笑了笑,指着桌上一叠银票,“钱都充公,如何就要走了?”
元晋内心一惊,面上仍不动声色,平静道:“恩,我记下了,多谢提示。”
“寒武邪爪!”
“寒武宫冰蚕手套?哼,长空剑乃是利器品级,固然不以锋锐见长,但你这冰蚕丝不敷百年,又能挡上几下?!”
“宝贝通灵?”
元晋目送昆城分开,就在他即将走出房门之际,俄然道:“请留步!”
光暗转换,霍阳兵有一刹时面前一黑,目不视物,蓦地身畔一阵疾风掠过,他只觉心口一凉,冰冷的剑锋已然没入体内。
“公然是寒武宫余孽!”
蓦地间长空剑一沉,被霍阳兵单手抓住,元晋这才发明对方手上鲜明戴着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言尽于此,昆城已经筹办告别了,“不过是一点小事儿,公子不消放在心上。之前在茶馆中有所冲犯,还望公子勿怪。鄙人这就归去了,祝公子此行一帆风顺!”
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少年俄然回过身来,他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如冠玉,目似点漆,颀长的身躯穿戴深红华服,一眼望来,英姿英发,气势昂扬。
“好!下午,你来堆栈……”
少年目光在元晋身上逗留半晌,见他十三四岁年纪,倒是丰神俊朗,肌肤晶莹,木簪束发,黑丝如墨,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只是随便站在那边,自有一股淡泊出尘之气缭绕。
昆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上就带沉迷惑,问道:“公子另有事?”
昆城苦笑连连,“若说与六扇门扯上干系,实在公子你上门采办谍报的时候,鄙人就已经深陷此中了。”
元晋嘲笑着,左手以云龙探爪和云龙锁交相使出,招式精美,变幻莫测,单凭掌法就将霍阳兵逼得狼狈不堪。
发觉到霍阳兵几次望向窗外,目光焦灼却不慌乱,元晋心中倒是急了起来,一旦霍阳兵与火伴汇合,对他但是大大倒霉,轻则任务失利,重则有身故之危。
一番交代以后,元晋亲身送昆城分开堆栈,他站在堆栈门口,目送着昆城的背影垂垂消逝于人潮当中,正要归去的时候,身边又来了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