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随黑虎大王占有啸风山,称王称霸,黑熊精不知经历了多少阵仗,有的是自命不凡的侠客、法师在他一双熊掌下饮恨,他将怀里两个小娃往地上一扔,张狂地吼怒着。
他挥手一刀在拦路的鼠妖胸前扯开一道狰狞血口,豪放大笑道:“哈哈,利落!”
随后,道人绕着虎神庙前后转了一圈,看到掩于灰尘落叶之间的地盘神像时不免一叹,拂尘一摆,扬起一股清风,将神像慢悠悠地移到了虎神庙外间放下。
很久,虎神庙中一阵沉寂。
幽若轻踮着脚根,剑心澄彻,仿佛没有产生一丝困扰,笑嘻嘻地跟了上去。
“恩?!”
火线,蒯睿明、元晋、幽若、祖贤和辛氏五人见东方未明率先脱手,也纷繁围了上去。
刘一刀咧嘴痛骂着,“狗*日的‘天尊’,百年黑虎成精,一百年是百年,九百年也是百年,你他娘的给我们一个元真虎妖,还不如直接杀了老子……”
那两人一为虎背熊腰的壮汉,身穿玄色劲装,雄浑魁伟,他手握一柄厚刃大环刀,站在狭小的山路中间,刀背上圆环随风震惊,铛铛乱响,很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一只狼妖脖子上顶着个尖嘴獠牙的脑袋,两条长满黑*毛的长*腿直立起来,身后大尾巴扑扑棱棱,走路都走不稳妥,没过量久就变回狼形,兴冲冲地钻到中间的林子里撵起了兔子。
念及于此,他们不再犹疑,急提法度追了上去。
武道境地,元真与气脉不成同日而语。
蒯睿明悚然一惊,恍然发觉这一夜古怪的经历已然令本身道心失守,遭受些许窘境竟生出颓唐之意,不由抚掌道:“生固欣然,死亦无憾,花落还开,水流不竭。‘天尊’定然不会安排必死的任务,我们何必杞人忧天,畏葸不前?!”
“大言不惭!”
道人站在原地皱眉思考半晌,掐指一算,讶然道:“局势竟然又有窜改?仿佛有外人插手此中,目的当也是为了那虎妖……只是他们究竟是何身份,贫道这六爻妙算也算不出分毫,莫非是哪家隐世宗门的真传……”
他们都是些相称于武道气脉境地的山精野怪,已经炼化横骨,能够口吐人言,又或多或少地炼化了几处天生穴窍,窜改出不伦不类的人形。
掌力落实,“砰砰”闷响声不断于耳,间或异化着黑熊精的惨叫痛呼。
他打量着庙里祭奠的虎神泥像,抚须叹道:“贫道这一双天眼在二十里外就见此处血光冲天,必有妖孽作怪,竟是老虎化形,为祸一方。难怪贫道那不成才的徒儿只能重伤遁走,千里传讯告诉贫道……”
月射寒山,夜微凉,风萧瑟。
话音未落,道人已从原地消逝不见,虎神庙前余音渐息,有冷风掠过,黄叶飘摇。
以东方未明和蒯睿明而言,二人都是气脉大成的修为,如果与气脉美满强者敌对,他们毫不会皱一下眉头,力拼之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黑熊精只觉东方未明这一掌至阳至刚,好像巍峨泰山,凛然不成侵犯,以他天生神力,竟吃力不住,腾腾腾发展了三步。
刘一刀、祖贤和辛氏留在最后,面面相觑,毕竟是升起了一点信心。
东方未明背负双手,直接回身拜别,明黄长袍下摆一甩,“啪”的一声脆响,果断,果断。
“妙手腕!再吃俺老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