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晋、赵宜然二人出身的齐州,固然位于大辰极东,但紧邻东海,商贸发财,向来为税收重地,遭到朝廷正视,当明天子甫一即位便调派得力亲信坐镇州治,以兼顾局面,弹压武林。
“宁海县邻近东海,沿岸又是良好港口,自古以来海贸发财,商家船号来往于诸岛之间,此中三教九流,鱼龙稠浊,不乏谋财害命、阴谲鬼怪之事。”
马车里,元晋和赵宜然还不晓得保护们的交换,他俩懒惰地躺倒在坐椅上,兴趣勃勃地议论着当今天下的武林门派,很有些指导江山,挥斥方遒的“高人”意味。
少年的父亲元青羊是齐州大儒,治学高深,品格高洁,遐迩闻名。年青时插手科举,亦曾名列一等,与当今诸位朝臣同居庙堂,经世致用。
饶是如此,齐州局势仍然不容悲观,武林门派上*下其手,号称与官府共治天下。
说着,风婉静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丈夫几句,“既然晋儿要习武,我们招募几个武者,让他在家里修行就是。要不然你去拜访县里的几家门派、武馆,让儿子拜在他们门下。何必受这驰驱之苦,千里迢迢去乐水呢。”
宁海县外十里亭,父母与游子依依惜别,又是各种丁宁、叮嘱,足足小半个时候后,方才立足,望着两架马车远远消逝在官道绝顶,一时相顾无言,感慨万分。
元晋嘴角一弯,聪敏如他立即就想明白了小火伴对劲的启事,天然不会给赵宜然显摆的机遇,笑着说道:“让我猜猜,是不是伯父承诺送你去乐水习武了。”
听着母亲宠嬖的言语,元晋心中打动,倒是转眼将眼底的眷恋隐去,仰着头说道:“母亲不要怪父亲了,是孩儿向父亲要求的。既然心向武道,就要志存高远,梁尘观乃齐州大派,地点乐水城更是州治地点,亦是我齐州武道中间,孩儿在那边才气获得最好的指导和机遇。”
又历经八百年,天下武风日盛,而大辰中心掌控之力日衰,各种大型教派横空出世,以“四大圣地”为首,又有“一宗二派三宫四擘”、“七指正传”、“邪魔九道”、“十二世家”并称于世,称霸武林。
两家随行的保护骑乘骏马,皆是身穿劲装,腰佩刀剑,神采沉稳精干。
只是贰心性淡泊,不喜宦海中的蝇营狗苟,几年后挂印而去,归乡担当家业,用心研讨学问,博学慎思,明辨笃行,反而于治学一道愈显高深。
厥后更著七卷《武道》经籍,语教众生习武强身,传承武道意志,自强不息,人定胜天,为世人恭敬,尊称武帝!
“孩儿服膺父亲教诲。”
“晋儿,武道修行广博高深,但是武者争斗,刀剑无眼,母亲只盼着你习武以后能强身健体,长命百岁,千万不要牵涉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上。”
只是赵员外老来得子,宠溺得不可,恨不得赵宜然就待在宁海县,平安然安长大,然后安安稳稳担当家业,万分舍不得儿子远行。
赵宜然一听元晋要去乐水城修行武道,立即起了心机,缠着父母就要一起去。
这时的他,才气看出十一二岁少年应有的活泼,而不是之前小大人般的成熟模样。
元青羊轻叹了一声,若不是情非得已,作为父亲又如何情愿季子远行,只是宁海县的环境,真是无一可拜托之人。
当然了,此中更多的还是因为能够与儿时的玩伴一起前去远方的镇静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