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给我跪到祠堂里去检验,没有我的号令,不准出来!”
这个家里实在最疼她的就是裴震庭,但是裴震庭没耐烦,每次声音都是最大的,但是每次骂过以后,让步的也是他。
福泽县主连连点头:“就是他,我另有几个表哥不成?”
裴知鹏也怕了这小祖宗,娇纵的连他们这些亲人都快受不了,更别说今后了。
裴震庭固然没有劈面呵叱这个异想天开的丫头,不过神采也已经灰白灰白了,等了好一会儿,就在福泽县主觉得外祖父没有听明白,想再重新说一遍的时候,裴震庭指着她沉声道:
“嗨,小女人嘛,心机哪有多少是沉稳的,她也就是率性,在我们面前说说,到内里是绝对不敢说的。”
福泽县主放动手,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委曲巴巴的看着裴震庭:“连外祖也赶我走。我如何命这么苦呀。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谁都能够把我当狗似的赶走。”
福泽县主不说话,就是哭,裴知衡碰她,就跟个刺猬似的把裴知衡的手给翻开了:“不消你美意,归正你们也不疼我,就让我一小我哭死算了。”
“柔姐儿,我的小祖宗,你有甚么事你就直说,别在这里嚎了,炒的头疼。你不说,就这么耗着也没用啊是不是?”
裴知衡上前轻斥一声:“胡说,谁不疼你了。你外祖是最疼你的。有甚么事你直接说不好嘛,非要哭了做甚么呢。又不是小孩子了,这风俗可真得改改了。”
裴震庭沉吟:“不是妾,是做侧妃。”
她不甘心。
这么盘算主张今后,福泽县主就沉着下来,坐上马车回了镇国公府,酝酿好了情感,一头扎进了镇国公府的书房里,书房里镇国公裴震庭正在和儿子裴知鹏,裴知衡交代事情,福泽县主闯了出来,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就仿佛有一回大早晨的,她俄然想吃三里开外那可野桃树上的野桃子,半夜半夜要吃,撒泼打滚的要吃,外祖父固然骂她,可到底也还是让大娘舅连夜偷跑出去,奔了三里地给她摘了几个桃子返来,固然那桃子拿返来以后,酸涩的底子不能入口,她还是悄悄扔了,但起码她的目标是达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