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开，我没法脱。”
一句话戳进心口，疼得他眉头一揪。小混蛋！向来不会好好跟他说句话，这剖明，能把他的心戳碎！冲着她的小嘴狠狠地咬下去，她吓得往他怀里躲，他一口咬在那软嫩的肩头。
“就决定睡我了？”
重新抱了，半裸的男人侧身压着完整把她裹住，凉凉的夜风被挡在内里，只熏着他的体温；脸颊贴着胸膛，男人清爽的味道和着淡淡的花草香，莫名组合的荷尔蒙，平常总有催情的结果，可现在，她只想窝在内里，不动。
“够甚么？”
男人的喉结蹭着，痒痒的，季萱有点怔，“甚么如何办？”
“他爱的不是我。向来就不是！”
“不！”她点头，“不是……”
“不，不是，实在……”
“嗯。”
实在，眼睛早就累了，空旷的黑暗中不敢闭上，现在，男人熟谙的味道和力量裹着，空间监禁般地狭小，小到她脑筋里乱七八糟的影象俄然就被迫落了脚，憋着的抽泣吐出来，泪更加肆无顾忌。
小声儿骤急，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张星野笑了，“一早晨这么狗血密意地剖明，爱你爱到骨头缝里了，无动于衷么？”
“但是他感觉值。为了你们。”
“嗯？”季萱愣了一下。
“你早晓得了？”终究，她闷闷地开口了。
“他太蠢了。”见到那一屋子画，见到熬夜肥胖的人，季萱已经明白了统统，被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麻痹的心仍然能感遭到痛……
她展开眼睛看他，大手抚摩着她的小脸，“有我呢。”
仿佛，好久前她就晓得，迷上了他的身材，猖獗的亲吻，胶葛，统统都变得虚无，不能让她痛，乃至，不能让她思虑……
“你们……见面了？”
“我克格勃啊？”
“如果你还爱他，感觉有他就有统统，谁拦得住？就像当初为他殉情，鬼都拦不住，更何况人？”
“嗯？”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大手略一松，那捧着的上面，女孩的身材像一条光滑的小鱼，肩带褪掉，睡裙顺着就往下滑，胸衣都没有，他忍不住松开，大手立即被拉着，往下，今后，贴在唯剩的那小片薄三角上，她这才举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够了！”季萱打断，“我的笔，我的路，为甚么要成为别人的依托？强加抱负，再弘大也不是我的，如何能被说得这么忘我、这么高贵？！”
“惹不起。”
这算……甚么答案？竟然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是让人……幸亏窝在怀里，不必面对，季萱悄悄白了一眼，闭了嘴巴。
就是这么有理有据！张星野咬牙，当时迷路，他恰是莫名这是在那里，这小东西小鸡子一样一身湿淋淋、僵得不幸兮兮的，竟然已经在内心嘲笑他！
好一会儿没动静了，胸口像卧了一只小猫，软趴趴、湿乎乎的，张星野悄悄揉了一下，“哭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