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韫笑了，又叫倚云：“记得前两天我们做的香露放在那里吗？顿时拿过来，到司芳殿找我们。”
三个丫头赶紧追上去。
“可真的是我做的……”
和露也认同：“您在凌阳真人那边说不上话，除非大长公主出面。可大长公主等闲不会召见外人……”
池韫一边走得缓慢，一边又耐烦解释：“青玉涵玉没阿谁胆量，这必然是有人诬告。敢用先太子灵位栽赃，一旦揭出来，诬告之人怕是罪加一等。以是，她们必然会先把事情处理，再报到大长公主那边……”
她伏下身，深深叩下头去。
凌晨的阳光，洒满全部朝芳宫。
倚云不解：“为甚么会赶不及？”
掌事道姑踌躇着看了眼凌阳真人，却见她闭目静坐，没有开口反对的意义，便点了点头：“是。”
絮儿道：“昨晚两位仙姑没返来，本来是被抓起来了。她们说……”
“师父是个好人，”青玉靠在墙上，用梦游普通的声音说道，“在服侍师父之前，我在厨房干活。当时候的都厨很凶，我老是挨骂。有一次，受罚的时候被师父看到了，她便点了我到身边做道童。涵玉，你是天禀高被师父看中的，但我不是。这九年，信赖你也看得出来，师姐在道法上颇痴顽……”
华玉则眉头大皱，斥道：“这是甚么时候？现下有要事，她要求见，就渐渐等着！”
倚云应道：“是。”
倚云堕入了深深的思虑。
和露略一踌躇，便果断地点头：“敢！奴婢信赖大蜜斯。”
还没思虑出眉目来，絮儿和露两人返来了。
她只是一个丫环，既不消上场战，更不消考科举，为甚么要在这里练箭呢？
涵玉听得奇特：“当然记得。如何了？”
“不是！”涵玉胸中荡漾，大声喊道，“不是师姐做的。是我！实在是我做的，师姐是帮我顶罪！方丈，求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无辜的人！”
最后，池韫对絮儿道：“我们去司芳殿。”
女冠们才要将二人拖出去，外头有道童仓促出去，禀道：“方丈，池师姐求见。”
“夺！”箭支吼怒而去。
师姐妹俩抢着顶罪，一向静坐旁观的华玉终究嘲笑出声：“演甚么姐妹情深？你们觉得如许说，就能叫方丈心软吗？既然你们都说是本身做的，那就一个也跑不了。来人！”
青玉持续道：“总之，这事是我做的。涵玉当时并不在英魂堂，是以不知内幕。我愿以死偿罪，恳请方丈，放过不相干的人。”
青玉说完，长出一口气，起家走到门边，用力拍着大门：“来人！我要见方丈！我要招认！”
池韫拧着眉头听完，又看向和露。
和露弥补：“并没有人亲眼看到两位仙姑对先太子灵位不敬，但除了她们，再没有别人有怀疑。奴婢瞧着，两位仙姑怕是凶多吉少。”
掌事道姑踌躇了一下，挥了挥手，两个女冠领命，上前按住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