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晓得甚么叫看破不说破?真是没眼力劲。
“慢着。”就在车夫转道去园子的时候,俞慎之叫住了,“先去县衙。”
说罢,奇特地看着他:“你来干甚么?”
俞慎之“唔”了一声,翻过一页。
他不叫俞至公子,叫俞推丞,大有讽刺的意义。毕竟刑部和大理寺并不统属,他在查案,俞慎之跟着,这就有点管过界了。
既然碰到了楼四,哪能不跟呢?
小厮看不下去了。
灵山县尉一脸恭敬地过来见礼:“俞推丞,却不晓得是哪个案子?”
俞慎之抽了抽嘴角:“我如何晓得!”
俞慎之慎重点头:“楼兄放心,事理我懂。”
公然,没一会儿,俞慎之皱起了眉头,捂着喉咙。
他是公子,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喽!
他家公子斜眼看过来:“家里的小厮多得很,你要不乐意,就换别人来。”
“我家公子来散心的!”小厮灵机一动,“正妙手里有个案子,就在这里产生,趁便来看看。”
只是刚巧下县衙公干,又刚巧入夜了,这才去住一晚。
小厮摸了摸脑袋,不解:“公子,去县衙干甚么?”
不然他如何走哪儿都能碰到这家伙?
“我……”俞慎之抱着卷宗张口结舌。
“那您还要来!”小厮忍不住,“不是说不来的吗?您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可记取呢!哎哟!”
俞慎之很对劲。
楼晏哦了一声,指了指:“你问县尉吧。”
“不闲!”俞慎之一本端庄,“我是百忙当中,抽暇来一趟灵山,连如许都能碰到,可见我们缘分之深厚!”
“楼四!你如何在这里?”
前面的话,在主子的瞪视下及时收住了。
俞慎之终究勉为其难地放下卷宗,喝口水润润喉,闭上眼睛歇息半晌。感觉舒畅了点,又翻开来持续看。
俞慎之把卷宗扔给他,叮咛:“慢着些。”
“哦,这个啊……”
但是俞至公子的脸皮,又如何会在乎?
俞慎之顺势点头:“是啊!灵山的桃花开得好,比来有好多诗会。我路上带了檀卷解闷,哪晓得就是这里的案子,就来问一句。”
小厮看他当耳旁风,偷偷做了个鬼脸。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小子古里古怪的,跟池大蜜斯有着说不清的干系,不搞清楚,如何好……
过了一会儿,高灿出去了:“大人,找到案发地点了。”
“……没有。”
小厮目瞪口呆:“您不是因为池大蜜斯……”
楼晏一合檀卷,起家:“走!”
等下,他在想甚么?为甚么他要把楼四当作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