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两人同声问。
楼晏眼中掠过讶色,细心品了品:“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这个扶字,果然比舞字更加灵动,既是轻风的行动,也写出了细柳的袅娜之姿。一样,隐字重在月色,失字却让月与梅合为一体。一字写两物,果然精美!”
“是啊,只会让别人闭嘴……”花农想起了很多事,从年青开端,这么多年……
“唔唔……”俞慕之泪流满面,提示他们,他才是有事的人!
池韫拍了拍额头。早就警告她闭嘴了,竟然还是出事了。
俞慕之一愣一愣的。
有一点冲动,有一点感慨。
花农嘲笑:“他如何不是废料?连句诗是好是坏都看不出来。他和那些废料,没甚么两样!”
“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是蠢货多。”池韫走畴昔,看着桌上写了半幅的字,赞叹,“笔力遒劲,筋骨有力,好字!”
池韫提示:“俞二公子,你想甚么功德呢?他如何会只砍你的手?等把你的手砍掉,他还会砍你的脚,还会挖出眼睛,割掉舌头……最后剁成碎块,埋到桃花树下,变成花肥。你还想着用饭要别人喂?你本身都喂了那些桃花树了。”
本来木然的神情,带上了淡淡的冲动。
俄然一阵风过,他想抓紧手里的刀,手却一软。
“你还真是……”
“你是第一个,说我写得好的人。”他道。
楼晏道:“可惜你暮年没有去无涯海阁。在那边,只要你才学够高,不管是甚么出身,都能够获得正视。我有一个师兄,他本来是打铁的,隔壁住着个老秀才,他每日打铁之余,就站在别人窗外听书。久而久之,他背下了几近统统文籍。他想去读书,可走了很多处所,都没有人肯收。因为他们感觉,一个二十多岁只会念不会写的铁匠,没有讲授的代价。”
一解开他嘴上的布条,俞二公子“哇”一声干呕起来,一边呕一边抹眼泪。
他们在说的事,池妤听不太懂。
吕康,翰林学士,景元年间丁卯科状元。
花农古怪地笑了起来:“出身好就好啊!这么个废料,也有人来找他。”
“你、你……”
楼晏淡淡瞥了一眼:“吹叫子。他们应当搜进林子了,能听到。”
花农顿了一下。
他沙哑着声音道:“轻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这句诗固然比先前那句活一些,但还是贫乏灵性。莫不如改成,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
“啊!”池妤叫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