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康王妃,性好奢糜,传闻在封地的时候,那些行商都爱往那边去,只如果好东西,问都不问代价,要了便是。
“没呢!传闻那贩子,现下都搬到车马店去了,每天在外头跑,找那些布商,能够已经悔怨了。”
与他合作多年的布商道:“另有我!这批冰帛,我可帮你垫了本钱的,现下货款不结,就周转不了了!”
船行的应了,布商也不好逼得太紧,只得道:“行!你都这么说了,兄弟还能逼死你不成?现下冰帛已经有贬价的趋势了,接下来几天必定一天一个价,你可得熬住。”
“是啊!还能捞着回籍的盘费。到时候回了家,东山复兴啊!”船行的帮腔。
这话倒是不假。按时价,他手头的冰帛换算下来,能够还差一点。
他当然晓得!陛下是过继的,康王妃是陛下的生母!
“几位兄弟,几位兄弟,缓一缓好吗?缓一缓!”他拱手相求,“我刘三做买卖一贯诚信,甚么时候欠账不还?先前与你们合作,向来没拖欠过,是不是?这回实在是碰到了难处,不是我用心不结啊!”
虽说没有太后的名头,可这位跟太后没差了。
船行的说道:“我们如果不信你,就不会连押金都充公,先帮你运货了。只是现下账不结掉,我们没法出发归去啊!”
她现下入京,定会做新衣。
刘三送走大家,眉头舒展。
刘三苦笑,他哪还能东山复兴,这批货保不住,家里的地步也保不住了,恐怕到时候真得做货郎去!
几人都没说话。
你一言我一语,弄得这个叫刘三的贩子耳朵嗡嗡作响。
还是闲事要紧,那丫头,过三天就晓得如何死了!
“你还没跟我们镖行结账呢!”
“这是第几天了?”落英阁里,凌阳真人问。
这句话终究打动了他们,船行的先松了口:“行吧,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三天就三天。刘三啊,也就是你,如果别人,我必定不能承诺。”
刘三啐了一口,直说倒霉。
“你搬到这来,叫我们好找!”
刘三摆荡了一瞬。
但他欠人钱是究竟,只能软语哀告。
堆栈那一把火烧的,京中冰帛存量不敷。
思来想去,他道:“几位兄弟,也就这几日了,给我个面子,再多等三天行不可?就三天!”
他去乞贷!再去乞贷!把能买的冰帛都买了,囤积居奇!
镖行的刻苦刻苦,自不会在乎,拱了拱手,归去叫兄弟了。
“那边没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