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现下占了上风,会不会难堪自家?
二夫报酬难,说了几句场面话:“好久没见大丫头,家里非常驰念。有空的话,还是多回家看看,她的屋子一向清算着呢!”
“嗯。”世子妃说,“怪就怪她长了一副好样貌,实在招蜂引蝶。”
池韫笑眯眯地答:“我也没这么说呀!”
这酸劲还没畴昔,就瞧见康王世子坐在靠窗的交椅上,眉头紧皱,手里抓着鼻烟壶,一遍各处摩挲。
她们笑闹着,却听外头传来声音:“池师姐,池师姐!”
……
“总之还是跟她有关,对吧?”
表情放松的世子妃,一觉睡到后半夜,却发明康王世子并没有躺在身边。
司芳殿两个仙姑,对她倒是很客气。
“二夫人。”
昨晚产生的事,已经被辅弼封了口。
她内心泛酸,莫不是他俄然想起哪个丫头了吧?
过了会儿,絮儿出去了。
二夫人不情不肯。
辛苦的是,有着婆媳的名分,哪怕康王妃明摆着要磋磨她,她也得受着。
世子妃回道:“这事我问过,是朝芳宫内斗,曹家表弟误闯了出来。”
这么多天,世子妃终究睡了个好觉。
“可你就是这个意义嘛……”
至于池韫本身,看都没看那些宝贝,只把宫里带出来的一盏花灯,仔细心细擦洁净了,放到案头。
“说不定有呢?”二老爷道,“她要真进了宫,那就来不及了。”
“何事?”
这么一来,她被厚赏的事,就很可疑了。
池韫笑笑:“你去御赐的箱子里挑两串的珠子,再拿上我们的安然符。如果她不送东西或很寒酸,你便不回礼。如果她送的是宝贵礼品,你就回赠珠子。如果她归还财产,那就给安然符。”
“传闻老八喜好她?”
……
天子那边犒赏得就更多了,内侍往车上搬东西的时候,那分量重得离谱。
“是这么回事。”
司芳殿内,二夫人坐立不安。
康王世子点点头:“以是母妃听信馋言,认定老八的事,跟她有关。”
二夫人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池韫点了点她:“行!今后看家护院的活儿,交给你了。”
世子妃愣了一下,回想几次见面的景象:“是个……得体的闺秀,样貌出众。”
絮儿眼中暴露一丝讶然。
“曹家舅母那边,也有她的事?”
进了一趟宫,池韫满载而归。
动静一传出来,二老爷就坐不住了。
有一个笨拙的婆母,既轻松,又辛苦。
“请转告池师姐,你们家来人了。”
康王世子翻开鼻烟壶闻了闻,呛人的烟草味冲进鼻腔,脑筋跟着复苏起来。
和露有点犯愁:“但是我们放哪呢?屋子就这么大,也没人扼守……”
絮儿暴露意味深长的笑来。
再加上,大长公主曾经当着世人的面,跟天子说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
“今后你多盯着些,”康王世子冷声,“这小我,不祥。”
收的见面礼就不提了,第二天要走的时候,太后又送了她好些东西。说是宫里一向没女儿,放着也是华侈。
絮儿出去一看,倒是个小道姑。
就算没封口,大伙也顶多晓得怀宁王在宴席中失了态。
絮儿笑道:“蜜斯进宫累着了,正在安息呢,我们也不敢吵她。您有甚么事,固然说来,我们必然照实转告。”
二老爷沉默很久,说:“那丫头的模样,倒是我们家最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