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嫁进池家,大夫人就乖得像个小媳妇,大老爷归天后,更是半点声音也无,现在说话这般倔强,二老爷和二夫人非常不适,一时反应不过来。
听着这句话,二老爷和二夫人都是后背一寒。
大夫人道:“这事怪我。明天恰好回娘家,路上碰到阿韫,就叫她一起去了趟光亮寺。我们想着,顶多个把时候就回,便没特地传信,竟让大长公主曲解了?真是该死。”
池妤大吃一惊,指着池韫:“你你、你不是被盗匪抓走了吗?”
和池韫和解后,俞家那边松了口,俞大夫人帮着牵了线,终究说定了池妤的婚事。
“呵呵,二婶娘可要说到做到啊!不止是我,万一哪天二妹产生如许的事,岂不是太不幸了?”
“母亲,今后我们出门做客,是不是会被人笑话?”
这时,三夫人得了动静赶过来,看到池韫无缺无损,大喜:“阿韫!你没事吧?”
“这是免不了的。你就当没听到,归正跟你没干系。”
这少女,不是池韫又是谁?
免得你们这些人瞎传,废弛阿韫的名声。
待池琰池妤兄妹过来,一家人有说有笑。
二老爷揣摩了一下,这话挺有事理。
对方是俞家的远房亲戚,产业颇丰,祖辈也曾中过进士,官位固然不高,但根柢不错。
也不晓得阿妤嫁畴昔要熬多久,才气被人叫一句夫人。
池韫加了句:“趁便奉告大长公主一声,稍后我便回朝芳宫。”
“那有甚么体例?人都已经出事了,我们能做甚么?”二夫人理直气壮,“再说了,阿妤嫁的又不是甚么高门大户,谁敢笑话?”
二夫人不觉得意:“朝芳宫不要,那就再找个宫观,或者建个家庙也行,摆布不过花点钱养着……”
说到这里,二夫人带着几分对劲:“倒是大丫头,看她今后还敢在我们面前端着不!”
下仆连声应是,麻溜地去了。
二夫人看他转了不晓得多少圈,头都晕了:“你坐下来行不可?被劫的又不是你女儿,至于吗?”
也是。二老爷豁然了,坐下来放心等动静。
池韫一扬眉,一脸莫名:“二妹在说甚么?盗匪?哪来的盗匪?”
“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家老爷和阿璋传闻,赶去找你们了。”
“这么说,对我们实在没影响?”
“是吗?”池韫笑得有点瘆人。
二夫人对上她的眼神,打了个颤抖,忙道:“阿韫,你别多想,我们刚才只是在说惯常的做法。你的话,我们当然不会如许。”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仿佛听二婶娘说,要把我送庙里去?”
三夫人欢畅地喊人:“快!去城门报信,奉告老爷和二公子,大蜜斯没走失,是跟大夫人去光亮寺了。记得声音大点,要让大师都听到。”
“那她今后如何办?大长公主会不会把她送返来啊?这个模样,不会有端庄人家肯娶她了吧?莫非要在家里留一辈子,让大哥养着她?”
闲话说到一半,外头传来喧闹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声响起:“二弟妹好生短长,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没说甚么,你就想把我女儿送庙里去?”
“能有甚么影响?”二夫人嗤笑一声,“摆布不过被别人背后说几句,这日子我们又不是没过过。何况这回,丢脸的又不是我们。”
他家说得好听,年纪太轻了,再苦读三年,下一科必中的。
“当然了。那些没心肝的,才会这么对家里的女儿。又不是你出错,当然要极力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