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看着现在伏在地上的薛文景半晌,最后倒是怒极反笑:“国丧期间……好!好得很!”
薛文景跪在地上,仓猝的将只穿了一半的上衣套好,像是抓着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一样,倒是用力将脸伏地,几近贴到了地上,一声也不敢回嘴。
不管是他还是皇甫七,还是萧昀,都是被拉开当枪使的!
后院这边,黎薰儿仓促赶到的时候,隔着老远就闻声尖叫怒骂声,院子内里熙熙攘攘的一片人头攒动。
院子里的吵嚷声不竭,这类时候,即便是下人也全都镇静了,那里是他两句话就能骂归去的。
就在后院里闹得不成开交的时候,前面的花厅里京兆府衙门的一个捕头又急仓促的找了来:“大人,刚有兄弟在街上抓到两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从他们手里救下了姜二公子!”
庆阳长公主脑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一颗惊雷,脸上神采从闲适到惶恐,演变的非常敏捷。
长公主行动不检是一回事,被当场撞破扒出来,又是别的一回事。
只要两拨护院仆人还在撕扯争论。
她是料定了萧昀得保全了皇室颜面,就算内心再恨,也要替她们母女讳饰的。
说完,就立时冲出了门去。
别说是把这事的罪名全都推他们头上,哪怕就是知情庇护,少则打板子,多则丢性命的……
这边她刚跪下,中间的常家人就不干了。
本来半夜半夜他被萧樾拉过来看自导自演的一场捉贼大戏,已经是内心窝火,冷不丁又爆出如许的事来……
黎薰儿脑中敏捷的思忖,霍的就回身迎上来,直接扑到在萧昀脚下跪着了,满面喜色道:“太子殿下,我母亲这院子里遭了贼,请您做主,将这些不速之客赶出去措置了,免得转头传出甚么不好的话来,坏了我母亲和我们皇家的名誉!”
这屋子里,萧昀的确火冒三丈――
而黎薰儿反应了一下以后,顿感五雷轰顶。
“谗谄!”萧昀没等她说完就是嘲笑一声,转头冲院子内里道:“把长公主府门房的统统人都给本宫提出去!”
皇甫七的脾气本来就非常不羁,这一早晨也是被气得够呛,压抑的狠了……
萧昀一肚子的火,自是顾不得这些细节了,目光幽冷的环顾一眼跪在地上的五小我:“你们主子说她是遭人谗谄的,但薛侍郎一个大活人,本宫不信他能升天遁地进得这公主府的后院来,听好了,这话本宫只问一遍……是你们私纵了外男入内又设局损了长公主的清誉么?这是国丧期间,想好了再答复!”
两个二等丫头是临时被带出来奉侍她的,吓得神采惨白,目光闪躲着小声道:“奴婢们……也不晓得啊!”
这件事,宿世的时候萧昀就晓得。
他就是再想去瞧,也是不能去的。
后院的热烈,他两人指定是不能去看的,就只能临时静下心来在这喝茶等着。
文绿和小陶也都心急如焚,却何如现在她两人都是京兆府抓来的嫌犯,以是就算再担忧后院的环境也不能去看,就只能局促不安的跪着等。
黎薰儿晓得这也不是置气的时候,只能临时压着脾气快走了畴昔,一面厉喝道:“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闯进长公主府来肇事,京兆府衙门的人就在前院,全都给我绑畴昔,让他们带走措置!”
一个朝廷五品官,两榜进士出身的文人,常日里道貌岸然的礼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