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他现在该操心的,何师爷说着就恭恭敬敬的给武青林做了一揖:“还请侯爷着人带路,下官好去查验一下那些东西。”
这事情还是在大庭广众当街闹出来的,这么一番衬着下来,就任凭是霍芸好再有韧性,也绝对再没有脸活在这世上了,等着她的,唯有他杀一途。
但是出乎料想——
他们的目标,并不在定远侯府,这么说,满是为了对于霍芸好阿谁不识好歹的死丫头的!
霍芸好那丫头做事太绝,想要单独吞下那么一大笔产业,分炊的时候又弄得她颜面尽失,灰溜溜的只分了那么一点东西搬出去,贰内心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至因而甚么人——
说完,已经抢先策马而去。
霍常宇之前固然也没直接跟他打过交道,但也夙来晓得这位定远侯府的世子爷是疆场杀伐之人,也是脾气很有些冷傲之人。现在对方已正式秉承了侯爵之位,成了定远侯,并且更是因为南境的一场战事,申明鹊起。
霍常宇想拦,想要再私底下争夺余地也没完整没了机遇了……
而她一死,霍常杰那么个吃屎的孩子又如何守得住产业?那些东西,就迟早还是他和霍芸婳的囊中之物。
只要东西回了霍家,回了霍芸好那两姐弟手上,他跟霍芸婳合作,就另有机遇弄到手。
这武青林倒置吵嘴的工夫也是叫人瞠目结舌了,他竟然能想到搬出个田氏来做挡箭牌?
霍芸好再有不是,分炊的时候也给足他里子了,给了屋子也给了银钱,叫他不至于流落街头活不下去,可这个霍家三公子呢?竟然为了谋嫡母的嫁奁,如许当众糟蹋远亲mm的名声?
武青林在台阶底下站住了脚步,语气公事公办:“你是本侯府上的客人么?不是就给我退返来,擅闯朝廷重臣府邸,是想我送你去衙门挨板子么?”
霍常宇模糊感觉脊背发凉,却还是尽力挺直了脊背不露怯。
武昙心中一则骇怪又一则气愤,微微蹙眉去看他大哥。
话没说完,武青林已经将视野从他脸上移开了。
一个长辈和一个长辈之间,见个面,说说话,哪怕托孤,都是合情公道的!
霍常宇不是官府的人,不能跟出来,看的悄悄焦急的同时,就只能气急废弛的对武青林瞋目而视:“我霍家与你素无来往,我嫡母又如何会暗里与你见面?侯爷你这清楚是欲盖弥彰……”
话音才落,何师爷也跟着腰杆儿硬气了很多,主动站起来道:“霍三爷不必愤怒,男女婚嫁之时,嫁奁票据在官府都是有备案的,侯爷帮手存放的究竟是你嫡母的私产还是霍府公中的财产,您稍候,容本官带人出来查验一下,再取了清单一起去衙门核实便可见分晓。”
现在他把事情告到了京兆府,且不管武青林的初志如何,只要这些东西在这侯府里,官府都得做主叫他全数交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霍芸好那丫头真的脸皮硬骨头也硬,不肯他杀,武家这边呢?武青林原是美意帮了她一把,却被她扳连的名声扫地,能不记恨?她就是不想死,武家也会逼得她活不下去!
武昙瞥见她大哥,头一次,一点也没冲动,隐晦的翻了个白眼,连号召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