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心头一颤,只因刚才一刻张燕的眼中透出浓厚的杀气,待要持续出言劝止,张燕已策马拜别……
张燕微微点头,大抵明白杨凤的意义,却仍有些疑虑没有撤销:“你是说高勇用心这么做,让黑山军替他南下,把中原的水混淆,然后他才驰名正言顺的借口渡河!”
是夜,两支军队前后分开魏郡,半月前还驻扎着数万军兵的大营现在空旷无声,卖力扼守此营的十几名老兵一边巡查,一边在心中感慨,虽不晓得军队开赴那里,但必定将会是一场可贵的大仗!
沮授想不到徐荣竟然为此下跪,仓猝上前尝试扶起,但他又怎有徐荣的力量大,连试两次未能胜利,只得无法道:“也罢!授只好自作主张一次!徐荣听令:驻扎魏郡的西凉师立即出发赶赴河内郡,划归赵胜批示,并与河内郡军队共同完整毁灭黑山贼!”
典韦皱着眉头苦脸道:“参赞是不是……不然咋只笑不说话啊!”
徐荣激昂道:“遵令!”
杨凤必定道:“八九不离十!不然凭着一个征北将军的头衔只能统领青、幽、并、冀四州,若要吞下兖州、司州必须驰名正言顺的借口,不然天下士人和忠于朝廷的人必定会群起攻之!”
沮授看着两位肝火冲冲的壮汉半晌说不出话,甭说是沮授这等文士,即便是张飞在这两位面前也要收敛些。许褚看到沮授不说话,焦心道:“参赞倒是说话啊?是不是河内郡出啥事了?”
沮授转头打量徐荣,一身灰尘厚灰,脸上倦容未消,敞亮的甲胄也蒙上一层细灰,明显如其所言经历了长途跋涉!“徐将军心念主公安危令人打动,但是从奉天日夜兼程赶来……也太辛苦了!”
杨凤问道:“将军,那些抓捕来的山阳、野王和上党的百姓如何办?军内粮食不敷,是不是挑一些老弱放走,留给高勇……”
许褚立即回身向门口奔去,临出门前大吼道:“参赞如何也学会卖关子了?早说还能早走一会!”
徐荣挺起家板举头道:“徐荣蒙主公厚爱招安自当效死力以报恩德,何况此事政务院荀参赞也已首肯,不然打死徐荣也不敢违背军令分开奉天!”说着俄然单膝跪地哀告道:“请沮参赞应允西凉师出战!”
许褚用力点头:“不成能,参赞是督军府里最聪明的人,如何会出事?或许是主公没事了!对,必然是如许!”
高顺摇点头:“一定,黑山贼在并州运营多年,前面的仗恐怕会更加艰苦!”
张燕冷哼一声:“高勇打的好主张!哼,黑山军偏不让他快意!传令下去,张白骑、白绕领兵打击朝歌,不吝统统代价打十足向冀州的门路!青牛角、廖化引兵攻打共县,将前几日阻截的马队赶出河内郡!”
沮授的视野仍落在无人的门口,心中却大为感慨:“主公好福分,如此忠勇的保护只怕天下也没有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