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日,乌桓苏仆延部、乌延部、丘力居部接踵呈现大汉出兵讨伐的传言,仿佛一夜骤现,说者成心,听者故意。一时候各部落民气惶惑,客岁败退时的心不足悸仍未减退,现在又雪上加霜……当日,乌延急找丘力居商讨。
……
帐外一名族兵快步跑进:“大帅,汉人……汉人……”
契里安坐在帐内苦苦思考寻粮抓人的战略。往年南下,汉军无不望风而逃,像令支、肥如如许的城池只需三五千人一天猛攻便可拿下,从未遇过今次环境,四千多人持续两日围攻独一一千余汉军驻守的城池竟不能下,究竟是汉军变强了?还是乌桓族兵变弱了?
十月三日,朝阳初升遣散阴霾雾气,天空再次迎来湛蓝得空。拂晓苦战仿如陈年旧事,只要血迹斑斑的城墙和头顶被血腥气味吸引而来盘绕翱翔呱呱乱叫的乌鸦仍在陈述此战的惨烈与悲壮。
副将暂代大将职位,吹响号角集结马队。不到半晌,近三千马队接踵堆积起来。副将剑指汉军叫唤道:“乌桓懦夫们,斩杀汉军,为契里安将军报仇!”
一阵强风吹起门帘,吼怒风声中夹带着森森酷寒扑入帐内。契里安打了一个冷颤,目光转向缓缓放下的门帘,“本年夏季又将酷寒非常,抢不到粮食如何熬过冗长隆冬啊!”
“乌大人但是为汉军讨伐的传言忧心?”一入帐,丘力居开门见山。
“大帅,千万不成啊!”副将一把将其拉住,苦苦要求:“此举必是汉人狡计,企图勾引大帅攻打令之。”
“杀!”乌桓马队分向两翼奔去,各自举弓搭箭瞄向奋战中的汉军步兵。副将心头长出一口恶气:“该死的汉人,此次让你们有来无……”
丘力居急道:“千万不成强攻汉人城池,能打则打,打不下围困就好!”
“如何不好?烧了洁净,又能够去除疾病本源,莫非还要帮他们安葬?”
俄然,帐外喧华起来,乱哄哄的惹民气烦。乌亚律其大怒:“娘的,吵甚么吵?还嫌不敷乱的!”
乌延略显愤怒:“满是苏仆延惹的祸,又打鲜卑,又抢汉人,好处他全占,让我们受连累!丘大人族兵南下可有收成?”
乌延颤栗嘴角勉强挂上一丝浅笑,俄然帐外马蹄声近,一名族兵快步跑进帐内:“汗鲁王,乌亚律其大帅率部南下,汉人仿佛早已知情,不但分离逃入邻近郡县,还将地步中尚未收割的粮食焚毁。兵马在令支遭受汉军抵当,大帅连攻数日至今仍未攻占此城。”
乌亚律其仰天呼啸声传数里。高勇站在城上了望乱哄哄的乌桓大寨,潘严不安道:“太守,如许好吗?”
孙泰瞥见重马队刁悍至此不由倒吸口冷气,急令轻步兵再行后退十丈结阵围堵乌桓步兵。高顺在首批重马队冲锋后,策马走出树林,目光在疆场上扫视一圈,随即命令两翼轻马队处理乌桓马队后用弓箭射杀乌桓步兵逼其散开。而后,高举起马刀号令道:“重马队听令:慢速散阵,绞杀漏网的乌桓贼!”
“不不,下官的意义是当场埋葬便可,入土为安吗!”
“甚么?”乌延大惊。
“嗬!”两营五百重马队同时抽出马刀指向火线,旋即催马慢跑行进……灭亡黑线一点点收紧,将仅余的乌桓人全数送往天国。
高顺了望通往令之官道上的灰尘飞扬:“留下一个营猎杀逃散的乌桓马队,其他军队立即集结,尾随乌桓崩溃之兵杀向令支!孙校尉,带领你的轻步团及肥如两个营的弩兵到卢龙岭埋伏。我们要让乌桓贼晓得:血债要用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