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眸子转动,嘲笑道:“派细作于沛国漫衍谎言,引发兖、豫之争;另遣人赴庐江,联络孙坚之子孙策,共同起兵对于袁术!如此三面夹攻,必能有所斩获。荆州刘表素对豫州虎视眈眈,见此良机一定会坐山观虎斗。一旦荆州牵涉出去。三方权势必定相互防备,反留得主公进退自如……嘿嘿,主公大可趁机浑水摸鱼!”
袁绍停下脚步,转过身道:“说来听听。”
马超深思道:“父亲,孩儿心中虽有设法,却无大略,怕……”
少年抱拳见礼,“门生所依不过是高勇积年用兵轨迹,总结起来能够四个词概括:迅疾、狠辣、诡异、真假!迅疾,一个月内拿下冀州,天下无出其右;狠辣,追击袁绍、兵围西都、剿平并州、北拒乌桓,便是当年董卓亦相形见拙;诡异,高勇用兵不拘泥常理,长于以势变更仇敌,而后寻亏弱处溃敌千里;真假,虚乃声东击西踪迹难觅,实为兵马刁悍鲜有敌手!故而,高勇要西征,也必定西征!”
袁绍听得双眼放光,不由击掌大赞:“妙哉!”逢纪亦面露赞成。
逢纪道:“高贼伏兵新郑,再暗中煽动吕布、张济乃至袁术起兵篡夺颖川,最后待参战各方怠倦不堪之时,伏兵俄然杀出,当可一击攻取颖川,各方怕也无话可说。而此中最凶险之处在于高贼的借刀杀人之计,借别人之手撤除主公。渔翁之利除了颖川郡外,另有为主公复仇的高风亮节。由此,不但掌控颖川于中原获得守势,还能借机拉拢世族豪强。其心凶险暴虐可见一斑!”
“承彦信赖卢公推断,也信赖小友之断言!”黄承彦道,“小友,既然你如此笃定,那便详细说说根据。”
“罢了!老夫投子认负。”司马徽放下白子,“中原局势虽有所和缓,但终抵不住西北沦亡,小友虽于东南被老夫压抑,然其东北、中原已占有上风,加上攻取西北……而后纵有狠恶争夺却也毕竟不免落败一途。小友目光独到,可堪大用!”
面朝舆图,看着马超标记出来的已经探查清楚地高勇军摆设,饶是二人久经疆场亦沉默无语。高勇排兵布阵滴水不漏,摆明雄师压境步步为营,欲迫使己军不竭退守,直至士气涣散崩溃败逃。
石桌上吵嘴棋子智勇搏杀,两旁看客凝眉深思对策,一时候虽只闻棋声阵阵,却好似战马奔腾将士冲杀。
“够了!”袁绍哼一声。望向逢纪道:“薄曹详细道明如何渔翁得利?”
马超道:“计仅一条:兵出安宁,直捣临晋,夺渡口,渡河杀入司州,以此搅乱高勇要地,迫其分兵回救。而后,我军共邀张鲁、曹操、刘表齐举义旗,讨伐高贼,挽救朝廷!”
黄承彦道:“幽州来信?莫非司马公成心北上?”
数十匹战马顺次穿过城门,沿路狂飙而去,只留下城墙上的黑鹰军旗猎猎作响。
屋内世人皆知袁绍所想,可悔怨药无处买,并且即便当年尽力围歼高勇也一定能够拿下。这时,沉默一旁的审配俄然抬开端,目光炯炯似有话说。袁绍见状心领神会,叮咛两句后起家向后堂走去,“薄曹、别驾随本将军后殿议事。”
崔州平骇怪至极,不肯信赖道:“如何会?高勇兵马满是铁打的不成?年初剿除乌桓,随即南下鏖战兖州,现在又要出兵西凉,如此穷兵黩武岂不怕民乱四起?”石韬亦道:“东征西讨破钞无数赋税,除非高勇横征暴敛,不然又如何筹得天量赋税?”孟建未曾出言,可思疑却清楚的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