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不敢怠慢,现在是存亡一线间,三两下爬到跟前死死地将乌恒兵的双手按在冰面上,直到这个乌恒兵大张着的嘴渐渐地合上……
横放于村口的大青石上斜躺着一个只要半截身材的死人,凝固的血迹由他的身上一向延长到村庄中。他的胸口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血肉恍惚。村庄的入口处,一堵倾圮的半截土墙下暴露了一双没有穿鞋的脚……
高勇三人背着水桶沿着被很多人踏出来的巷子向北走去,身后跟着两个明天参与暴打的乌恒兵,直到现在他们的脸上还是肝火冲冲,二人不时低语不知在筹议些甚么。
阴霾的天空下北风萧瑟,暗淡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战马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牧羊干脆趴在地上打盹,“咩咩”的轻呼如同在抱怨如许奇特的气候。
视野被眼泪恍惚的刹时,乌恒马队飞速跑过,马蹄声渐行渐远,直至完整淹没在乌黑的夜幕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