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能够燎原。一点豆大的火苗哗啦一下蹿起,秦凤歌一头黑发蓦地拉长,变成火红色,瞳孔中也仿佛有火焰燃烧,李青眨眼间全部被火焰覆盖。
“姐,你要干吗?”
……
王牧摸着秦守益变成的至公鸡头上的红冠子,插嘴道,“哪四个字?”
秦守益化成的至公鸡一急,收回咯咯哒的声音来。
李青本就为给她一个经验,一场斗法下来心头肝火散去,转头看向秦守益。
回身走了两步,俄然又愣住步子,回身对着秦守益一指导去,那秦守益在这一指之下身形不竭变更缩小,两只手化作两只翅膀,长出红色的羽毛来,两只脚化作两只只要三趾的爪子,挺直的鼻子逐步扁平,嘴变成尖尖的喙,头上平空长出个大红冠来,再看去,清楚成了一只至公鸡。
“你!”秦凤歌只觉胸中知名火翻滚,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面子。
再看李青,葫芦早已收起,一手扶着剑柄,一手掐着指决,使了个地煞窜改中的坐火之术,整小我沐浴在火焰中,安然若素,仿佛披着一件火焰羽裳。
“修行人故意魔天灾,生老病死本就是我辈灾害,我若真的死在你手上,是我修持不敷,应了劫,怪不得你。”
李青闻言不由莞尔,“我要你的情面有甚么用?”
“姐,你还真信那小子的话?”
“如何?你的经验还没吃够?”
王牧目瞪口呆,“青子,你这是?”
“心诚则灵!”李青说完对着王牧道,“木头,照顾好你的朋友,我就不陪了。”
秦凤歌不是委曲责备的性子,不平就打到服再讲事理,当下步子一错,身形直进,一只手悄悄一拂,挡在身前的王牧不由自主地退到一边,另一只手五指成爪,做擒拿状,直袭李青肩膀。
李青道,“真神就在庙里,何必来问我?”
“姐!你如何能~能……”秦守益面色一变,仿佛对神像有些忌讳,话只说了半截,“你但是钦天监的人!”
秦凤歌翻个白眼,“我如何晓得?”
秦凤歌为人直来直去,做事也喜好单刀直入,身上自有一股不让须眉的豪气。
看着秦守益一双小眼睛中的肝火,李青心头大畅,笑着出了门。
撩天大火蓦地残虐起来,却没有烧毁院子中的一景一物。
李青微浅笑着,“让我见地见地你的真本领,你炼形未成,拳脚工夫不值一晒,不消拿来献丑了。”
“咯咯哒!咯咯哒!”
李青袖子一震,葫芦飞出,如同长鲸吸水,漫天火焰消逝一空。
“好了,别闹了。”秦凤歌进了庙里,对两人道,“你们先归去吧!”
此前脱手是在李青的气机牵动之下不得不先发制人以震慑对方,没想到一时粗心之下,手腕转眼就被对方破了去。
“蟠桃贵重,地盘神未曾直言相告,你既然是他的教员,想来应当有体例。你帮我一次,算我欠你小我情!”
李青哈哈大笑,“无妨,小惩大诫,明日天明时分自解。”
秦凤歌固然心头早有猜想,但是自觉醒以来还是第一次得胜,心头欣然若失。
“……”王牧无语。
秦凤歌挪开蒲团,双膝触地,“你们归去吧!”
“不过是地盘神未成道时有所恩泽罢了,当不得神灵师。”
王牧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斗法,正自震惊,被秦守益一拉回过神来,看到对方不幸巴巴的模样,固然不知有几分是装的,但也只能无法转过甚,对李青道:“青子,这小子就是嘴贱了点儿,人不坏,你就饶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