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传过来,小和尚挥手拂去头上的梨花,开口道,“禅师,我不是偷懒,是在修行~”
这副风景道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毫不是夸大之语。
背山面水,一座好庙。
一只彩蝶自虚空显化而出。
他回过甚看向正伸手掏着功德箱的老衲人,无法地摇了点头,开口道,“禅师,我新酿的酒少了两坛,你可知是被谁给摸了去吗?”
那木板之上正有一个裹在襁褓当中的婴孩儿。
李青站在梨树下。
白眉白须的老衲人走过来,脱了一双僧鞋,往屁股下边一放,背靠着梨树半躺了下来。
李青看着那黑苍苍的崖壁所挂着的一道飞瀑,奔腾不息,水汽氤氲,月色下泛着银光。
“似你这般坐着能修出个甚么?”
此虽为前人故事,但确切不失为一条前程。
寂静厉穆的寺庙中,香客们或膜拜,或祷念,眼神和姿势都透着一股虔诚的劲儿。
“小流儿,你这是在做甚么?”
老衲人有个法号,唤作法明禅师。
“有多高?”
老衲人嘴角抽搐,须发颤栗,忍不住又敲了敲他锃亮的脑袋,“去!给我出门接客去!没有了香火钱,我看你连大米都没得吃!”
传说当中,曾经的八仙之一铁拐李,元神未成之时便失了肉身,最后借助一具冻饿而死的瘸子的尸身还阳重生。
老衲人没有答,只是俄然间没了说话的兴头,摆动手回身向着禅房走去。
李青扇动翅膀,划开虚空,细心验看,却见那婴孩儿嘴唇青紫,已然无了声气。
一场春雨过后,大地上朝气勃发,前来礼佛的香客也多了起来。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盘膝坐在树下,看着天空发楞。
这里是大唐,江州。
小和尚满头的黑线,拍了拍脑门,开口道,“我可未曾尿过炕,别把你当年的不堪旧事往我身上套,我最多就吃过几年你家的大米罢了。”
李青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扭头也向着那高山之上看畴昔,山高林密,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
青山高崖,绿水环抱,云林一段,松花满满。
道家讲平静,佛家求香火。以是有寺庙的处所必然脱不了尘凡。
小和尚抬首看畴昔,一尊镶着金箔的大佛正端坐在莲台之上,脸孔看不逼真,但被浓烈的香火感染地久了,自有一种慈悲。
……
“滚!”
小和尚鼻子一抽,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无法道,“禅师,你的脚很臭。”
“应当跟那座山差未几高吧!”
“哈哈哈……”
寺庙后院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梨树,另一棵也是梨树。
老衲人闻言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恼羞成怒道,“禅师禅师,你该叫我师父才对。我把你从河上捡返来,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轻易吗我?”
这座寺庙很大,称得上江州第一大寺。但偌大的寺庙里却只要一个老衲人。
……
“禅师,你是传说中的高人吗?”
老衲人没有看那挂瀑布,他的视野聚焦在高山之上,那边黑漆漆的一片。
李青已经飞了好久了,他并不筹算真的入循环。
“没错。”
待得老衲人念叨完,这才回身向着小和尚看畴昔,叹了口气,满脸的难过,痛心疾首,“削发人有五戒,一戒杀生,二戒盗窃,三戒邪yin,四戒妄言,五戒喝酒。当着佛祖的金面,你怎能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等话来?真是罪恶罪恶,还不拜一拜佛陀,求佛祖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