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泾河龙王大步而行,撞入袁守诚卦铺,不容分辩,将那招牌,笔墨纸砚,一并打碎。
龙王接着道,“若你此卦未中,我也实话与你言说,本王要来摘了你的脑袋,拿去做个酒器!”
“天机不成泄漏。”袁守诚点头晃脑,笑道,“说不得,说不得也。”
这一年,乃是贞观十七年。
龙霸道,“若你此卦算准,天然万事皆休,你想要甚么且固然拿了去。”
长安城西大街的铺子里,袁守诚端坐此中。
袁守诚点头道,“可。”
此时骄阳已然探出头来,碧空如洗,就连氛围都焕然一新。
泾河龙王哈哈大笑,摘下腰间一枚白龙佩,递给袁守诚,“罢罢罢!你倒是个有些本领的,上一卦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且不与你论胜负。你无妨再于我算上一卦如何?”
李青眉头直跳。
李青考虑着本来那泾河龙王乃是上课剐龙台,被人曹官魏征梦中所斩,但那是借了天庭威势,不由道,“这泾河龙王本就是个桀骜不驯之辈,现在天庭无主,只怕更甚。他又贵为司雨龙神,八河总管,普通人只怕拿不得他。”
“如果我来了呢?”
长安城中百姓目睹此景,倒是一番热烈。
泾河龙霸道,“便算一算,我心中所思之事有几分红算如何?”
他是这大唐宰相魏征,也是刑官下凡,那金旨恰是那位星君所下,着他明白天中午三刻,梦斩泾河龙王。
“如何样?可算出来了吗?”泾河龙王问道。
“哈哈哈哈……”泾河龙王笑起来,“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事理?我且再与你打个赌赛,如何?”
“哈哈哈哈……”
“哦?”泾河龙王负手而立,没有去接,问道,“为甚么?”
一起行来,不染灰尘,风韵英伟,耸壑昂霄。
“嘿,再如何宝贝,也是死人的东西,倒霉!”袁守诚俯身清算着铺子,随口应了一声。
袁守诚微微点头,也不去问龙王心中所思之事是甚么,指节掐动,一双眼睛再次化作阴阳双色,整小我都透出一股奥秘难测的味道。
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红色的襕服,红色的头巾,红色的靴子,手中提着红色的折扇。
“龙王将行之事十死无生。”袁守诚道。
泾河龙王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当下丢了门板,手中折扇拍打着虎口,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长安城内的一座大宅内,一名身着朱袍,威仪端肃,颔下三尺美髯的文官帮手捧一道金旨,沉默肃立。
袁守诚笑道,“我不过是一个算卦的罢了。”
泾河龙王不由一阵畅快大笑,回身而行,待得出了铺子,六合间俄然起了风,又有雨落下,风雨当中一条白龙腾空而起,直入云霄。
袁守诚点头道,“十死无生,必死无疑。”
那泾河龙王巳时布云,中午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得水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他一个时候,克了他三寸八点。
他是生来崇高的龙,乃是八河都总管,司雨大龙神。天庭无主,当年一只猴子都能打上天庭,踏碎凌霄,现在如果触怒了本王,无妨效当年故事,风水轮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呵呵。”袁守诚笑了声,将玉佩递还归去,“这一卦不收你的卦金。”
“哦?你可算出了他的劫吗?”李青问道,“死于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