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藏道:“并未,我等一早上连尊上的影子都未曾见着。敢问娘娘,尊上临走时可有说些甚么?或者昨夜可曾流露畴昔向?”
拜奚娥所犯的,是洗脱不掉的罪过。
白似久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拍拍衣裙走向世人,在世人希冀的目光下摇了头:“本日晨起便不知去处,他没去上朝?”
向来被六界嫌弃过分拘束寡欲的神仙,双手却沾满了无辜生灵的血。
宗藏捋着斑白的胡子长叹一声:“哎,大战期近,尊上却不见踪迹,这要我等如何是好!”
白似久一笑:天然是有的。
白似久也笑了笑:“好说,好说。”
企图借助极恶之手,篡夺至高无上的权力。
“娘娘谈笑了,为人臣子能为君分忧是职责地点,何来辛苦一说?”
“害长老白跑一趟,辛苦长老了。”
白似久可惜的冲着世人耸了耸肩:“昨日我睡的沉了些,甚么动静都未曾听到,他也未曾与我流露过半点。”
白似久笑了笑,安抚世人道:“诸位莫慌,既然尊上与几位魔主都不在,想必是已经想出了奇策退敌,不如诸位先归去,说不准待会尊上便会传唤各位。”
宗藏号召一声,抬腿就走,但是临走时却深深看了白似久一眼,较着有些思疑:尊被骗真有应对之策?
零散有些宫人悄悄打了承担,趁人不备想要偷偷出宫去,却不知外甲等着他们的只要死路一条。
但是殿内空空,数百号人冲出来,只看到坐在窗边的白似久一人。
可直到次日中午,非夜白却迟迟没有下旨意,一些大臣们坐不住了,以宗藏为首的元老院气势汹汹的冲上了万魔殿。
她与颜缥雪去了虎帐一趟,让白上闲与拜奚娥反目,城外喊杀之声倒是没有褪去,可大部分的兵力已然不是用作攻城,而是做了对峙之用。
战役最令人绝望的事不是灭亡,而是等候灭亡的过程,战况狠恶,非夜白想瞒已然是瞒不住了,魔宫高低都堕入了慌乱当中。
宗藏双眼一眯,盯着白似久看了半晌,没从她脸上看出涓滴慌乱之色,俄然一笑,对白似久说:“是这么个理,娘娘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既然尊上胸有成竹,诸位也不必在这杵着打搅娘娘安息了,归去罢!”
世人一愣:这么提及来,他们倒是真没见到几位魔主,难不成是与尊上有要事相商,这才避开了世人?
世人窸窸窣窣群情起来,惶惑然不知所措,待世人群情的差未几了,白似久这才旁敲侧击道:“你们可曾见过几位魔主?”
白似久站在窗前,看着天涯大片大片瑰丽的神通在苍穹中腾跃,斑斓而又血腥。
大部分的魔族倒是又血性的,即便是最浅显的宫人,也拿起了兵器,就等非夜白一声令下,随时筹办迎战。
宗藏气势虽凶,但并非针对的是白似久,见到她点头行了礼,随后直言道:“王后,敢问尊上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