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闲顿了一瞬:“倒是我藐视你这位夫君了。”
“有何不能说的?”
白上闲被他说乐了,低低笑了起来:“你此人当真是风趣的紧,这类话,你竟然也敢说?”
还好,还好他当初的挑选是没错的。
白上闲道:“恰是如此。仙界以为魔便是恶,妖即为邪。邪能够回归正道,而恶只能斩尽扑灭。”
“六界当中,唯有仙魔两界为死敌,其他四界却各自安好,这是为何?”
如果让他晓得,他亲手汲引的轩辕昂和凌君弑同谋将阿久害死过一会,怕是要气的当场吐血,又躺回那玄冰寒玉棺里去。
“阿久,你……”
白上闲和煦一笑:“你瞧瞧,现在你能说会道还喜好打趣,比畴前活泼了不知多少,看来仙界水土养人是不错的。”
“嗯?”
“可仙界作歹的那些人,也没见他们入了魔,做出来的事情却不比魔族要好到那里去。”
阿久自打出世便无情无欲,那些同她一个池子里的莲花修炼了几千年,修为没涨多少,朋友倒是一堆,乃至连爱情都谈了几次。
白上闲神采一黑:“你此人的确……”
可唯独她,老是闭合着花苞,悄悄的漂泊在池子里。
白似久往非夜白那头缩了缩。
是真的很好。
但是白上闲却说:“现在你这般,真好。”
白似久笑容顿了顿,抬眼瞟了非夜白一下,那意义是,还是不要将她被人害得魂飞魄散那档子破事儿说给闲哥听了。
白帝王的尊位对她来讲是沉重了些,但总不至于让她吃了亏去。
白似久笑眯眯的补了他的后半句话,随后又说:“闲哥,现在冥界已经归顺了魔界。”
她思疑白上闲要给她脑袋上来一个爆锤。
当年他病重之时便担忧,会将她养成他普通寡淡的性子。
他怕她这般的性子今后要遭殃,便在临死之前给了她仙界最高贵的位分,不但愿她受哪怕半点委曲。
“阿久,我真没气。”
白似久弯眼一笑:“好说,好说。闲哥你不晓得的事情多了,转头我一件件同你渐渐讲。”
非夜白道:“仙界夙来以为,人间之恶,皆因魔而起。要斩尽人间之恶,必定要斩尽魔族统统。”
白似久笑着扑到非夜白怀里,扬起脸看着他直乐呵:“你瞧,我闲哥但是受不住你这脾气的,再讲下去,说不定他要被你气晕畴昔了。”
白上闲点头,眼底暗了暗:“你看的明白,可那又如何样,旁人看不明白,你想做的,便成不了。”
“在理取闹。”
非夜白交叠双腿往椅背上一靠,面露一丝笑意:“不尝尝,如何晓得?”
那事儿现在当然不能奉告白上闲。
“闲哥你向来都是这一副神采,谁晓得你内心气不气的?”
过了很久,白上闲无法的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当年我做不到的事情,说不定你这位夫君能做到。”
不见她笑,也不见她哭,乃至不晓得难过是甚么。
非夜白拍拍她的肩膀,意义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