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圣君闲名在外,颇得民气,若不是拜家被人害惨了,也是不会如此重罚,更何况是拜文姬的娘家。”
可惜非夜白轻笑一声,说她酒后太旷达,明日还要留着精力量插手烦琐的典礼,气的她差点没将茶点盖他那张脸上去。
非夜白轻叹一口气:“我曾祖父断了冤案,即便不是成心为之,却还是害死拜家无辜生命万余条,罪孽深重,身后不得循环,他便自行请罪到凡界渡劫九十九个循环,子孙也要为他的罪过赎罪,这才有了厥后仙门灭门一事,至于非姓是他去凡界后所改,意为非死不得赎罪。”
“当年你父亲帝昊与你母亲拜文姬至心相爱,但是两人一仙一魔,那会儿思惟也闭塞,仙魔两界容不得此等荒唐的事情产生。拜文姬的父王在圣君手底下当差,经常带拜文姬去宫里参拜,有次偶然中发觉圣君似是对拜文姬成心,恰好借此由头将拜文姬送进了宫。”
如果今后伉俪,如何能掰扯这些囫囵事出来?
这话她可就不爱听了,特别是非夜白是以事对她有愧,她更是不肯。
“本来是如许……”
非夜白说:“仙族当中,不管是仙界,还是出去自主流派的循环道那派的神仙,都将勾搭魔界视为重罪,连累九族也不料外。可勾搭之罪,也要有魔界那头出东西,驰名有据,才气科罪。而当时给拜家科罪的,恰是我曾祖父,他夙来视魔界为死敌,人又是个火爆脾气,拜家的案子到了他手里,再加上太多人视拜家为死敌,恨不能大家都踩上一脚,终究,案子便成了冤案。”
非夜白无法的被她捶的满屋子跑,看的一旁奉侍的婢女们惊的下巴都掉地上了,闹腾的差未几了两人才坐回了床头,禀退屋里恍恍然不知所措的婢女。
非夜白说:“拜文姬宠冠后宫,涓滴不受影响。”
听到这里,她愣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家凡界仙门,循环道向来也没非姓世家……”
她本想说半夜喝茶,神仙也不会如此,不如上一壶好酒,喝酒赏夜色也是一桩美事。
“阿久,你是拜家先人,若不是当年我曾祖之过,你们家属也不会受此灾害。”
“当年之事千丝万缕,牵涉太多,如何能是你祖父一人之过?再说了,若真是他一人之过,苦修九十九循环遭的罪,也是够了,还也该还清了。”
彻夜觉是睡不成了,眼下又要听要紧的事情,非夜白干脆唤了人出去上了壶茶水,又备了茶点,两人紧挨着坐在床头,边吃边讲。
“他想借女儿得繁华,可他千万没想到的是,拜文姬一年以内封后,得了圣君万般宠嬖,却也惹了满宫妃嫔们的痛恨,拜家在朝里举步维艰,拜文姬从不跟圣君讨情,圣君也从不提给拜家任何好处,就这么着没过几年,拜家遭人谗谄,满门抄斩,唯独留了女眷和孩子。”
“那拜文姬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