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牧云持续道:“光收贫民的赋税,必定不可,百姓家里只剩下一头牛,你把他的牛牵走了,那他岂不是要跟你冒死了?俗话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帮赤脚的如果闹起来,但是够穿鞋的头疼了,以是,换个思路,比如找富人多收税。”
贤王爷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只偷听石,恰是当初符羽被栾云飞充公的那一只。
宋刻明显有些不满,不过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且说说看看你的思路。”
宋刻:“馊主张。你如何不问问世家大族愿不肯意?”
听到此处,贤王爷的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符羽:“你别不信,拿贩子来讲,千百年来,士农工商,贩子排在最末,没有社会职位,他们多么的恋慕世家大族,若能跟世家大族共同上榜,那又是多么的光荣。”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再说这四个河段的补葺一事,各地水患分歧,破钞天然也分歧,不能笼同一个预算,必然是有多有少。但是光节流是没用的,要让家活起来,还得要开源。如何开源?最根基的是跟老百姓税收,但现在百姓的赋税已经很重了,有的处所早就预收了来年的赋税。”
符羽昏昏欲睡间,忽地坐起:“江兄说得对,体例很首要,比如世家大族最重视的是甚么?家属脸面,那我们就给他们脸面,每年朝廷设赋税榜,并对上榜的家主和富商停止嘉奖夸耀,这就比如是书院的青云榜和莲花榜,青云榜是世家榜,莲花榜是富商榜,再在官方设立总榜,不分世家与富商,叫他们相互合作,攀比征税,争相征税。”
回到了斋舍以后,江川还是孜孜不倦坐在窗前看书,符羽一边喝茶一边看《仙客》,看了半天眼睛还逗留在第一行上,忽地一翻身:“江兄,你说奇特不奇特,宋刻竟然考我们国度政事?”
“让你归去等着就等着,哪来的那么多话。”一样是骂人,宋刻对待符羽的态度可比对丁牧云的态度好了太多。
符羽一抱拳:“那我们归去等着便是。”
宋刻挥挥手,将三人赶走。
宋刻又忍不住打断了:“朝廷这么对待富人,岂不是逼着他们举家外迁。”
江川弥补道:“如许一来也处理了,丝农茶农、织户以及各大小瓷器窑口的销路题目。”
该听的都已经听到了,心中对劲,将手中的偷听石放下,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窗边,目光了望向远方,远处的蹴鞠场上有学子正在蹴鞠,心中只道,自古英年出少年,这句话向来不虚。
这番话下来,宋刻当真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