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小厮站了个笔挺，声音掷地有声。
“谁说的？”
“少爷，他的身份自有莫少言去查，我们静等动静便是。”
少年喝着酒，不但没有禁止，还暗笑不已。
温大才子的名誉事迹，早就天下闻名，小厮天然是没法回嘴的。
“那放眼青州，也不是只要他一人合适西梁暗探身份啊小麻雀。”
小厮的眼睛被醉意烧得发红，梗着脖子，拍着桌子，把憋在内心好久的话问了出来：“少爷你说说看，就刚才阿谁穷墨客，他确切有才，撇开别的不谈，就按他现在的布衣身份来讲，就算他七轮测验全数通关，他……真的能进尚方书院么？”
“少爷，我敬你一个酒。”小厮打了个酒嗝，朝少年举了举杯子，抬头一杯灌下肚。
少年说完，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疼得小厮一缩脑袋，嘟囔了两句，再昂首时，就见自家少年喝了口茶，摆出了碟子里的油炸花生米，一副娓娓道来的口气：“这考生当中嘛，胡长坚是贩子之家，跟西梁做着大宗茶叶、丝绸、瓷器的买卖，郑睿之世家出世，西梁天子与他父亲郑功成师出同门；另有李良右、杜默染、余又晨等等各自家属都与西梁有着盘根错节的干系……”
“让你喝就喝，别磨磨唧唧的。”
过了一会，从角落里传来了一声叫“好”。
“上品无豪门，下……下品无士族，一贯如此……”
这容记酒楼固然是老字号，但倒是个布衣食府，来这里的也都是些平头百姓，少年就是喜好这类切近老百姓的去处。
说完神奥秘秘地看了看摆布，肯定四周没人重视，才贴了畴昔，小声道：“红衣内卫揪出了一名卧底都城的西梁密探，动静是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别的……”停了一下，用更小的声音说道，“传闻是因为尚方书院选址的鬼阳山中埋没惊天奥妙，以是西梁一早就把暗探安插进了尚方书院的考生当中。”
少年在本地长大，很少吃到海鲜，特别是这类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胆，黑乎乎满是刺，翻开来满登登的黄，鲜嫩非常，再蘸上提神醒脑的芥末水，别提多好吃了。
……
只见人影一晃，一名布衣少年呈现在窗口，抬头了望着星空。
正此时，蟹上了桌，温热的酒斟进了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