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与你无关？”莫少言话未说完，便被符羽打断了，“这事你办了一半，换谁接办，成果如何？你说与你无关？你真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莫少言听了少年这番热血言词，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此事牵涉太多，我一个戴罪之身，当初是圣上庇护，罪臣才气从天牢里出来办差，眼下又是圣上命令要拿我，罪臣唯有领命，才不负皇恩，实在不敢当‘大任’二字。”
“不信！”符羽毫不踌躇道，“但你若能救我大瑨，我信与不信又有何妨？”
莫少言没有当即答复，慢走了两步，才顿住了脚步，背对着符羽：“罪臣不知，但眼下此事已与罪臣无关……”
符羽一愣，紧闭着嘴唇，半天赋道：“之前我是别有用心，你放心，今后不会再有。”少倾又道，“那你可否奉告我，眼下案子已经查办到哪一步了？”
“说都说了，还怕甚么？”符羽蓦地抓住了莫少言的手臂，“既然如此，那更不能放弃了，中间查了半年，不死鸟打算只查了个端倪，就已经耸人听闻，若再触及我要员，那我大瑨更是岌岌可危，眼下已经是表里交困，你要担起大任。”
符羽格登了一下：“若非中间身边人，那便是朝廷内部有位高权重之人在通风报信……”
这些人皆为莫少言亲身提拔，他们中不乏有跟莫少言一样被特赦的死囚，以是也都是莫少言的亲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提头办差！即便莫少言现在是阶下囚，还是对他忠心不二，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当今圣上共有四子，东宫太子和三皇子乃皇后所生，二皇子乃刘贵妃所生，唯独这四皇子，身份特别，自小是在官方长大，圣上大抵是感觉亏欠了这个儿子，以是对他非常宽大，频频出错频频宽恕，大棒高高举起悄悄放下，非其别人能及。
他略微一愣，就听符羽接着诘问道：“我且问你，瑨国百姓在你眼中竟比不上圣上一人？”
“你以戴罪之身，进了提头办差的衙门，现在再度被夺去官职，是否对朝廷怀有怨气？”
莫少言不加踌躇道：“这可不是胜算多少的题目。”
莫少言目光凛然：“此事所涉，乃是朝廷甲等奥机密务，恕不能答。”说完便欲往外走。
也就是这一年，先帝设立“神童司”广纳天下神童，他以过目不忘之能被便服私访的知府发明，经过保举，入得都城，通过层层考核收支神童司。而后，先帝便派人将他的母亲接入都城妥当安设，并派太医诊断给药，贰心中只要感激。
符羽此番前来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他晓得对于莫少言如许的聪明人，不能用笨拙的手腕，换成一副推心置腹的语气：“我晓得你心有不甘，我亦心有不甘！青州之行，我与你一同亲眼目睹了我瑨国官员的贪腐，尚方书院的测验触及六部，贤王爷亲手放在秘盒里的绝密答案，竟在暗盘上以高价出售，常常思及此事，便觉触目惊心，更让人绝望的是六部之间相互推委，办了那么久的案子，保密者至今身份未知，这些暗手也就罢了，明手上也非常了得，凶手明目张胆地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将我一州父母官青州知府许宏章，轻而易举地毒死，至今清闲法外，现在……”
符羽闻听声音，转头看去，笑了：“你别不介怀啊，我家老头子这是我们乡间不孝子的叫法，莫怪莫怪！他白叟家定是碰到难处了，眼下蝗虫残虐的时候，不然也不至于把你这沙雀给关进笼子里，好啦，我言尽如此，你心中明白就好啦！”说完挥了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