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父子又特地上门说此事,也是给亲家面子。
听王琪这么一说,道痴不免有些担忧,会不会因直隶乡试比处所上难过?这处所上百分之3、四的登科率已经让人头疼了,如果都城的更困难,那他这个半路削发的,内心还真没底。
“殿下待你可好?”道痴的声音低不成闻。
氛围和缓下来,张老爷捻着髯毛,笑眯眯地看着道痴,内心也在佩服他的志气。不迷恋王府权势,能在眼界放在安陆外,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讲,非常难
王琪恍然大悟,道:“是虎头的新名字啊。好气度,殿下给起的?”虎头咧嘴笑着,点了点头。
“七哥这是才起?”道痴见他眼睛都睁不开,问道。
“嘿嘿,你就别泛酸了。哥哥也是临时起意,倒不是用心拉下你。三哥、四哥他们怕走晚了路上冷,歇过这几日,就要解缆。”王琪道:“真是服了二伯父,明显能够让两个堂兄入监在都城招考,偏生打发还家来,前两年孺子试时也是。”
陈赤忠换下道袍,穿戴素色直袍,身边带了个眼熟的小厮。见王家兄弟重视力都在虎头身上,他笑着开口道:“七郎、二郎熟谙王鼎山?”“王鼎山?”听着这陌生名字,王琪面露迷惑:“也姓王,是谁?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果往好处想,顺娘跟着丈夫进京,伉俪相随,总比留在安陆、伉俪两地要好的多。
王琪看了陈赤忠一眼,道:“有何住不得的?只要陈大哥不要嫌弃那两个猴儿吵就好。”
兄弟两个说着闲着,只感觉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王府。
玄月初六,道痴起了个大早。
这头上的模样,有些眼熟。客岁道痴才入府学时不是也如许么?
车帘撩开,王琪探出半个身子。他一边打着打盹,一边道:“快上车,二郎如何没在家等哥哥?”
道痴道:“这不是来了么。”
陈赤忠这段日子,虽在奥妙观,可对于安陆城中的大事也略有耳闻,想想也就明白王琪所说的事多,当是王家宗房两个嫡孙双双落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