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挑眉道:“我姐姐既福薄,享不得二房太太的福,可到底挣命生下王家血脉。传闻王家三郎敏而好学,我姐姐地下有知,也当放心了。”
王崔氏忙道:“皓哥儿,三郎是你表嫂所出。”
王崔氏神采青白,身子微微颤抖,明显被这暴虐的谩骂吓到。
王琪谨慎翼翼上前,道:“大哥,到底如何了?是……姑母病了?”
王崔氏感喟道:“谁情愿如此,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王琪发觉出不对,没等凑上堂兄跟前刺探,就见堂兄红着眼睛过来寻他。
王夫人是王老太爷幼女,年纪只比宗房长孙王珍大几岁,本年还不到四十岁。
崔皓闻言,站起家来,看了看不敢与他对视的王崔氏,又看了看满脸不耐烦的王青洪,咬牙道:“我总算是见地甚么是‘背信弃义’,老天有眼,总会有报应!我姐姐被你们借着子嗣之名,骗进府中,屈居侧室,成果不但丢了性命,连留下的血脉也被你们踩踏至此。如果姐姐地下有知,会与我一同谩骂你们十二房早日断子绝孙!”
对于沉痾的人来讲,折腾见客才是折磨。
崔皓嘲笑道:“姑母没害我姐姐,当初哄着她做妾的是哪个?承诺生下孩子,记做嫡出,担当十二房家业的是哪个?我还觉得姐姐跟着姑母,终究纳福了,才走了无牵无挂。没想到,姐姐还是真是福薄的。”
本来他想着是不是回王府看望王夫人,可到了宗房这边,晓得除了王老太爷与太夫人外,王夫人只召了王琪,连王珍等远亲侄子都没有没轮到,他就熄了去看望的心机。
王珍道:“听祖父的意义,姑母身材早就不好,这几年也是日日要吃药,能熬到明天,已是不易。”
明日拜访就明日拜访吧,本身这当“外甥”的,好生等着便是……
两人是过来传话的,世子请王老太爷与太夫人去王府。
王青洪心中不忿,可也没脸当着崔皓的面说道痴出继之事。
王琪低下头抹了一把眼睛,哑声道:“好,我这就去王府见姑母。明日出行之事,大哥帮我打消了,再令人奉告二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