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平苦笑着道:“老爷子,小人确切不知。谁会晓得那对孽畜竟然如此行事,只觉得他们是摆爹娘的威风,谁会想到会闹出这些。虎头那孩子,是个不开窍的,如何能当差?要在获咎了人,反而不好。”
百户是正六品,后边又有王府做背景,那里是他们布衣百姓能惹得起的……
田孀妇那边,因二柱娘舅给二柱定了婚事,她们母子不随他们祖孙进京。安排几个小的现下就在王宁氏身边服侍,也省的将来离乡时,王宁氏用不惯人手。
开门的不是二柱,也不是燕伯,而是周大顺。
说话之间,他打量外九房的大门,过年时新刷的明漆,院子里房顶也换了新瓦片,不再是昔日陈腐破败气象。
换做其他少年,或许不会留意白叟家的心机,可道痴那里不明白。贰心中悄悄好笑,却也佩服老太太,即便日子敷裕了,还不改脾气。说到底,还是至心疼他的原因。换做其别人家,那里会如此正视嗣子嗣孙身材,为了子孙计,怕是等他成年,就安排一堆妻妾开枝散叶。
后边的中田,道痴虽没有去看过,不过五百亩的整田,竟然跟零散地步的代价一样,要价真的很低。
周大顺过来,看管流派,也是以防万一。
道痴笑道:“若真是伯祖父身边的白叟,七哥当欢乐才是。七哥现下用上,今后分炊时也好名正言顺地开口要到名下。一个豪杰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虽乐意听七哥叮咛,可对于农桑经济之事,七哥也好,我也好,都是内行,还是寻专人盯着才安妥。”
道痴在内心算了算,前者亩少单价贵,后者亩多单价少,总价差未几。只是前者的代价确切不低,他先前问过大抵的市场价,上田根基是十两银子高低。不过整田可贵,代价稍高些也说得畴昔。
听到这个,王琪情感转为降落,道:“二郎,明日随我去巡庄可好?”
王宁氏要与孙子说的,也是买地之事:“后边的五百亩听起来好听,可地如果出息少,也不顶用。还不若那三百亩地,上等的水田甚么时候想要脱手也便宜。”
道痴刚才在门口听了周大顺的话,本也感觉那三百亩田好,听了王宁氏的话,自是点头道:“祖母说的恰是,孙儿也感觉那水田好……”
是以白叟家买田就想要寻出息好的,又想到今后孙子宦海有变动时,脱身田宅办理之事,便感觉还是那三百亩的地好。
王琪带了猎奇,对道痴挤挤眼道:“二郎,你两个娘舅到底给你留了多少银子,是不是发了大财?”
周大顺躬身将道痴迎出来,禀告道:“公子,小人老爹已经挑好了两块田,已经奉告老太太,老太太说等着公子返来拿主张。”
目送着王琪拜别,道痴才回身进门。
王宁氏倒是没想到买地会那么快就卖掉,而是想着道痴如果科举下去,没中进士前还好,只是读书开消;比及中了进士,选官之类的都要花消。
六郎倔强起来,阖家不宁,因为六郎身后有父母兄嫂,使得祖父母对于这个孙子也不好骄易。
王老太爷哼了一声,道:“能不能当差就不消你们操心,还是省省吧,别再想着将孩子找归去。你们当虎头是草,可儿家将虎头是宝。对方是王府百户,活着子跟前都是极面子的,虎头跟了那边不会亏损。你们不要再去招惹虎头,不然真要对上了,我也护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