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人再说“天相非常”之类的话,可每当大师提及今春的气候,不免都要感慨几声。
明显已经是仲春时节,春光明丽,huā红柳绿,大师早换了夹绸衣裳,屋子里的炭盆也去了:但是俄然之间,风云变色,漫天雪飘,从春季又降到寒冬般酷寒。
就是道痴,也发觉出气候不习。
但是本年次数太多了些。
这不但是触及律法,还触及孝道。
要说是恩情,确切是恩情。其他王府,再没有在服内袭封的口但是这旨意,又将“恩情”的启事交代的清楚,就是王妃的“奏请”。如果王妃无子,世子是庶出,王妃此举还能归到大义上;可王妃是世子生母,如此“短促。”就显得有些没端方。
袁宗皋与陆松两个,也被这个“预袭为王”的旨意弄懵了。
倒春寒多数在仲春下旬到三月初,每年总要来上两、三场。
对于素未会面的堂兄,倒是并无多少愤懑。反而对那些故意“狭天子以令诸侯”的人恨得牙痒痒。
世子原还觉得王妃受人勾引,才上了折子,等晓得王妃并没有上过折子,就感觉局势不平常,忙叫人传了袁宗皋与陆松两个。
不过因前几日那场“倒春寒”的原因,王府这边早有筹办。见天气不对,厚衣、炭盆,就都筹办好。
他是吕家嫡宗子,既染疾,王府这边当然不能瞒着吕家。世子便请王琪代他走一遭,去吕家传话。
这“特恩”未免太烫手,比及新皇即位,旁人便能够用“不孝”来攻许世子。
他来着世上十多寒暑,对于荆楚之地的气候窜改也并不陌生。荆楚之地四月入夏,十月才进秋,夏天足有六个月。十一月是秋、十仲春、一月、仲春是冬,三月是春。
“兄终弟及。”世子以藩王身份进京,分量更重些,总比那些王府保举的世孙分量重。
都城有旨意下来。
府学世人,并没有想着旨意有甚么不当,反而感觉这恰是今上“恩情”。众所周知,明天龙体不豫,如此景象下,还体贴兴国之事,提早让世子袭爵。
寺人阴人,最爱出坏东西。英宗时的王振,今上先前重新的刘瑾,都是只手遮天的权阉。
道痴低声道:“如果真有长生不老,现下还是始皇天下,那里会有汉唐宋元?只是殿下受王爷影响太深,对于道学过于沉湎。与其让殿下去追随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还不若让殿下去寻长命之道。长生之道,丹砂毒人:长命之道,重在摄生。如此一来,殿下只会越来越珍惜己身。”
陆炳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如此,是我不对,错怪二哥,这里给二哥赔罪。我还觉得二哥被殿下带着,也开端信道。这些日子,二哥道家的书可看了很多。”说着,抬高了音量,道:“二哥做的恰好,我娘曾提过,殿下性子能劝不能阻。”
三月十四,飘雪过后,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不放晴。
虽不知到底是谁做主,可明显都城大佬们此时已经选定世子为嗣皇。正德天子,即便没驾崩,也就熬日子了…”(未完待续
这道旨意,不是恩情,也不是“圈套。”而是为选世子为嗣天子之事做铺垫。
可王爷服制未过,王府不能行嘉礼,世子与袁宗皋商讨过后,便暂定只换服改名,并不张扬此事。
所谓“倒春寒。”就是后代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