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北上,除了仪卫、保护等,另有侍从、内官、婢子等人,王府属官,也有半数随世子北上。
现在只要得了一个仪宾,王府的好处反而落到道痴头上。
“祖父,二郎十四了,连叔祖母也跟着进京,看来有在都城长住。不管是二弟,还是二伯那边,与二郎都不熟,过几年冷淡了如何好?”王珍道:“是不是请祖母出面,给二郎保个大媒?有了娘家在安陆,也省的二郎与故乡这遥远了。”
如果世子在安陆,王琪这个郡主仪宾分量就比道痴这个世子伴读要重很多,宗房娶个郡主,三代以内都能够与王府保持靠近;但是世子若继皇位,王琪这个兴王府仪宾,即便是皇切身份,能够沾多少光?反而是道痴,有天子伴读的身份,前程不成限量。
王珍没有接话,内心却有些焦急。
王府这边一片繁忙,都在为后日的大祭做筹办。大祭以后,就是出行。
宗屋子孙,想要在退隐,就要比及王珍的孙辈。
再说虽说名分上,外九房与宗房是族亲,可实际道痴是十二房血脉。十二房的开房前辈,是宗房的嫡次子,是老太爷的亲叔叔,如许论起来,道痴是老太爷的堂侄孙。
道痴道:“选贡之事。娘舅正月走之前,都安排安妥,荐书也早就拿返来。只是按该当去拜见一二,才好进京,现在倒是来不及。又不好失礼,只能请大哥今后去武昌府时,帮弟弟走一趟。”
道痴欢畅道:“那太好了。我正担忧京中不熟,与七哥作伴,内心也结壮些。”
王老太爷见到道痴,极其欢乐。
不过想着道痴拜托下来的两件事,都要落到本身头上,王珍的内心又稍定。不管在族中其他平辈兄弟面前如何,在道痴跟前,他倒是算是一个好族兄,道痴对他也是靠近又恭敬……
处所提学,多是由翰林官外放,任满还要回京。如许的人,即便不特地交好,也当规矩全面才好。
没想到刘万山一个举人出身的小官,却能走通提学门路,都说他岳家在都城有些根底,看来不假。
王珍笑道:“本来是这个,不过是小事,我应了就是。想来那提学只要欢乐的。他保举了天子伴读,倒是他的好运气。”
虽说晓得道痴有两个娘舅,可王珍只想到刘万山,压根就没想到崔小舅身上。崔小舅回籍,除了去十二房与外九房外,并不如何见外人。外人只晓得他在外头讨糊口,发了点小财,与刘万山衣锦回籍如何能比。
王老太爷摆手道:“你是他侄子,不去他那边去那里。再说你七哥进京,也会在你二伯家住,你们兄弟两个相互也能有伴。”
道痴忙道:“祖母放心,孙子向学之心未改,科举退隐,本就是孙儿打小的志愿。”
道痴看着老太爷心无芥蒂、慈爱如往昔,心中有些不安。
昨晚钦差旨意的内容传到王家,王老太爷与王珍祖孙两个对坐到半夜。
虽说对本身孙子没捞到伴读的身份昨晚难受一晚,可白叟家想开,也就豁达了。就算道痴成势,也要在一二十年后,当时候宗房二老爷该退下来,宗房几个孙都已退隐,朝中多个能说得上话的族兄弟,不是好事。
道痴心中,存了几丝悔意。
既遇国丧,宗室官员人家一年以内都要停婚嫁曲乐。
世子并没有启运殿传召众伴读,而是亲身到了乐群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