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三人听到这等惨祸,心中震惊不已,连林清儿也樱唇圆启,不敢信赖这是真的,赵知府更是须发俱起,抬起紧咬的牙关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厥后如何样了?”
左将军听到赵知府此话,心中肝火刹时燃起,前面看赵知府为了假造功劳而倒置吵嘴,诬告梁无尤与林玄心,现在又凭着一己好恶而肆意升免官职,气得他吼了一声,指着赵知府说道:“赵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只是手臂受伤,你竟然如此待我,我真是瞎了眼睛,为你到处驰驱效力!”
赵知府嘲笑了几声,说道:“这二人拿着一个矮子说是倭寇,殊不知这泉州府已经十几年间没有倭寇来犯,实在是莫名其妙。本官上任方才一年,对泉州不甚熟谙,他们两个隐姓埋名,技艺高强,又非泉州人士,从本日的表示来看还是旧识,这不是筹议好了的联手棍骗我!”
赵知府苦笑一声:“林女人对官府夙来有成见,我不与你辩论。”然后踌躇了一下,朝梁无尤问道:“据我所知,泉州府近年来确切没有遭到倭寇的骚扰。梁少侠,彻夜在龙古山上,你另有甚么发明吗?”
“哦,你倒是说说,你们欺瞒了甚么?”
左将军点头答道:“禀大人,这倭寇来自外洋诸岛,据闻这些岛屿远在三山以外,不存教养当中,其岛上之人身形一概偏低,如同我朝垂髫小儿,加上聪明未开,大多愚笨无知,不成视为凡人。数百年间,其虽常常乘船远渡大海,来我海边袭扰,但是权势微小,常常被我海边军民一击即溃,不敷为虑。但是二十年前俄然集结雄师登岸,趁着我朝内哄外困,大肆搏斗海边的百姓,烧杀抢虐,造下了无数的杀孽。”说到这里,左将军俄然一阵神伤,“我从小在泉州府长大,目睹了这一场国难,此地的公众虽抖擞抵挡,但是对方有备而来,满是精兵悍将,我等根基是以卵击石,战乱后成年男人十不敷一。我的父母也是在这场灾害中不幸罹难的。”
官兵们刹时扑了畴昔,抓住了林、梁二人,林清儿刚要抵挡,却被梁无尤死死摁住了右手,没法摆脱。
赵知府笑道:“不会,不会,是任参事提示了我,不然本日白白华侈一个大好的机遇啊,参事,这左将军手臂受伤,我看就由你暂任代将军如何?”
赵知府拿起桌上的镇石,一边把玩一边说道:“左将军,你可否将这倭寇之事,给我们详细地说一遍,我只在洛都看过相干的卷宗,来这泉州城以后却未曾当真体味过。”
身后的三人莫名其妙,不晓得赵知府一来一回究竟要做甚么,碍于知府官威,只好跟着他又走了出去。只见赵知府走到院内,下了一道号令,不一会,右将军等府衙中的官员全数赶了出去。
见二人俱被抓住,那任参事的声音复又传来:“知府大人真是贤明,下官行事还是有待考量,望大人降罪。”
赵知府细细检察了一番身后的人,确认府中官员来齐以后,喝了一声:“诸位将士,将这两个欺罔上官的暴徒拿下!”
赵知府哼了一声,说道:“你休要多嘴,如果不是本官的汲引,你会是左将军吗?你胆敢对我不敬,待我过会和你算账,来人,先将这二人拿回地牢!”
梁无尤不顾林清儿圆睁的双眼,说道:“我们本日欺负了卢家村的公众,又假装是被倭寇所抓,实在罪该万死!”